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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懈,每次考試,沈陵都會歸納自己不清晰的點,再去加強鞏固。
每日飯後是他休憩的時間,會在家裡的院子裡走動走動,這宅子有兩進,大郎夫婦住後面,沒有人打擾小夫妻兩,關係如膠似漆,大郎的岳家對此很滿意,大嫂現在懷孕六個多月了,大伯母住過來照顧兒媳婦。
大郎如今也出師了,有了正經的營生,如今在城裡最大的布莊做賬房。
沈陵看著他每日都在頭疼這賬目對不上,果然做賬的都有這困擾,有時候沈陵也會幫他算算賬。
“鐵娃,還是你這腦子好,比我打算盤都算得快。”大郎看弟弟這瞧上幾眼,就刷刷算出來了,起先他還不相信,檢驗一下,現在他看都不用看的,比他算盤算的還準。
沈陵微微一笑,那是因為他上一世學過心算,他教過大郎,但大郎覺得很難,還是習慣用算盤,心算本來就是要常練習。
“大哥,這邊的數目又對不上了,缺了三十文錢。”
“誒,三天兩頭這樣,明日又得去查,下面的人不注意,或者這一單錢記錯了,算的時候就要我的命了。”大郎深深地苦惱,這剛入行的賬房不好做。
沈陵想起了現代的單據,古代買東西就是沒有單據,所以不好做,道:“明日去查可能爺對不上號,大哥,你不如這樣,讓他們每賣出一樣,就寫一張條子,幾月幾日賣什麼收多少銀找多少零,入賬有據可依。”
除了沈全這樣又做掌櫃又做賬房的,一般掌櫃只管收錢和賣東西,然後結束後核對店裡的數目,記賬就完全和店鋪脫節,不知店內的情況。
大郎道:“那別人不就做了我的活了嗎?”
沈陵好笑道:“哪有那麼容易,你想想做賬得多繁瑣,不過是讓他們把每筆賬給寫下來,你可以自己寫個樣式,讓他們填進入便成。”
沈陵教他一個簡易的單據,也就是個模版。他沒學過會計,但從社會媒體上也瞭解一些,每次聊最後悔的專業,必定是有會計財務一類的,可見其煩。
大郎和東家說了一下,東家讓掌櫃的照做了,大郎這賬瞬間清楚多了,東家還稱讚他賬目做得清晰,決定讓他再管一家鋪子的帳,這樣自然錢銀也就多了。
到放榜這一日,那邊的茶樓果然又是人滿為患,這回放的可是童生榜,不少人都過來圍觀,聽聞京城裡中進士時常有榜下捉婿,在他們這兒,這童生榜可不也是。
童生榜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不少這大戶人家都會跟壓股似的,挑那上進的讀書人做女婿,尤其是商戶人家,不缺錢,也會許以助其科考的好處。
今日人多,大家一起坐在樓下了,沈陵不想竟是碰到了那位臭腳兄,那位臭腳兄名叫嚴清輝,竟是第一試的第一名!
沈陵今日才知,不免是震驚了。
那位臭腳兄今日的腳算是不臭了,不過瞧著總有些不大邋遢,可能也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吧。難道這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嗎!
這邋里邋遢的人竟有個聽著還挺乾淨的名字,嚴清輝。因他的臭腳丫子,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認識他,沈陵看到不少人知道他是嚴清輝後露出的那個表情,當真是和他一模一樣。
這傢伙倒也知道自己先前犯了眾怒,愧疚道:“我先前也是不知,平日裡未有注意過這些,上回多有得罪各位兄臺了。”
他旁邊的友人也替他說道:“清輝就是這樣的人,經常讀書讀到什麼事兒都忘記,有時候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吃過,更別說洗漱了。”
嚴清輝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齊子俊聞言嘀咕道:“還有人連吃飯都能忘記。”
齊老爺眼熱地看著嚴清輝,聞言道:“你這樣的自然是忘不得的。”
沈陵低頭喝茶掩飾笑容,不過嚴清輝這樣的人,也有點讓人羨慕,有多少人能夠全身心地投入進讀書,也難怪他能一直名列前茅了,第一試是第一,第二試是第三。
“……你們猜案首會是誰?湯鳴則還是嚴清輝,還是沈陵?”
沈陵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吳端低聲道:“阿陵,他們提到你了。”
沈全側耳傾聽。
“沈陵據說才十一歲,太小了吧,我覺得湯鳴則吧,湯家人。”
沈全心道,他兒子小怎麼了,可讀書厲害呀。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一個比一個年紀輕,咱們這一榜,好多都是十幾來歲的,還有個十歲的。”
“出榜了!縣衙的門開了。”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