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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人手是真不夠了,沈陵怕他們為趕工熬壞了身子,便道:“這還只是蘇州府的第一批,指不定就還有第二批第三批,還有湖州府那邊,各個地方都要織布機,咱們這賺得就是開頭錢,如今不多做一些,還等什麼時候。咱不如招一些臨工,讓他們一個人只做一種零件,他們也不知做得什麼。”
這財運當頭,自是沒人能夠抗拒得了,若眼睜睜瞧著那白花花的銀子溜走,豈不痛心疾首。家裡頭也終於放下了怕被別人學去的那一套,首當其衝先找堂伯家,剛開年大家都是閒著的。
誰都願意做些臨工賺些錢,堂伯和幾個堂兄弟都來了,這下子速度可算是快了起來,齊老爺那兒的好訊息也時不時傳來,告訴他們又定下了多少架,隔幾日齊家的下人便架了好幾輛馬車來拖,那紡織機定是不能搭起來的,都是一個個零件不站地,搭建起來運輸便就困難,這一下要一百多架的。
沈全心生一計,讓二郎和沈二跟著去蘇州府,到了那邊再把紡織機給裝好,這樣子一輛車能運更多的紡織機,他也有心讓二郎出去開開眼,男兒家還是得出去走走才能見世面,大郎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般一來,家裡頭又得招人了,這村裡頭對沈家這營生好奇著呢,這馬車進進出出,又招了這麼多人,鄉下人娛樂少,可不就好奇別人家那點事兒嗎。奈何沈家人這嘴緊得很,大妞過來打探都沒用。
這紡織機的生意越做越火,蘇州府定了幾百個的貨,齊老爺又不間斷到湖州府去,湖州府的生意又源源不斷地過來!沈全也是家裡和城裡兩頭跑,這兩個月下了,那富貴肚都沒了。
這不,夜裡頭讓方氏給他推腰呢。
“邊上些,對,對,就這兒,噢,我的老腰骨。”沈全發出又是舒爽又是痛苦的聲音。
方氏其實每日也辛苦,店裡的生意也好,給他推了幾下便不樂意了:“我這身上也還痠痛著呢。”
沈全翻了個身,喘了幾口粗氣,盯著頂上的梁道:“他娘,等齊老爺回來,我估摸著得同他請辭了。”
方氏一驚:“好端端地怎麼要辭了,家裡的生意?可鐵娃不說了嗎,那是個時令生意,你忙完這一陣估摸著就沒那麼忙了。”
沈全嘆了口氣:“不是為了這個,有些這個的原因。”
“那你怎麼想的?”
沈全坐起來,雙腿盤著:“你曉得咱這紡織機如今賺了多少嗎?”
方氏心裡是有底的,畢竟紡織機這數目擺在那兒。
“就算除去木材和零工費,至少得有五百兩了!”沈全得意的同時,心裡頭一陣舒坦,笑著說道:“這五百兩銀子,爹估計首先要在城裡買個宅子,剩下的錢可能買地或者買鋪子租出去。”
“這不挺好的,可跟你做掌櫃有什麼關係,你都做了這麼多年了。”沈全的月銀是一漲再漲,齊家待他們很是厚道,這樣的東家趕哪兒去找。
沈全又是一陣嘆息:“為了鐵娃。”
方氏不解:“和鐵娃有什麼關係。”
沈全靠在床上,目光放空:“我這做掌櫃,瞧著風光是風光,可點頭哈腰樣樣沒少做。以前為了養家餬口,也倒是無妨。可咱鐵娃以後是要科考的,如今家裡頭又有這樣一番運勢,若再置上幾十畝良田,我們家也能算上耕讀人家。小少爺和鐵娃關係好,可我在齊老爺手下做事,鐵娃就好似矮了一頭,也還好小少爺人心善,打小和鐵娃要好。還有就是科舉,你不懂這科考,讀書人瞧不起商戶,講究家世。你想啊,你想給鐵娃討什麼樣的媳婦?”
方氏下意識說道:“那自然是讀書人家的姑娘最好。”
沈全笑著說:“可這讀書人家哪裡能看得起我們這半個商戶。懂了吧,這就是門第,咱們家得把門第給抬起來。我想著,和爹說一說,咱們家請個夥計,你也不用這麼累了,大嫂二嫂還能輪換,你這些年沒得停歇過。以前咱們家還得靠著幾分我的月銀,如今哪兒還用得上,我們啊,現在就享兒福嘍~”
說著說著,也不禁自得了起來,這腳也晃了起來。
方氏一聽還讓她別幹了,試問哪個女人不想輕鬆些,像那些官太太們,天天有人伺候著,不免心動了,猶豫道:“爹孃能同意嗎?”
“你瞧咱們家做織布機也請了人,爹一開始不高興,如今還不是一天比一天高興。鐵娃有句話說的對,這該用人的時候就得用人,累著自己得不償失。哎鐵娃上回說請幫工,都沒當回事,可現在還不是要請。”
方氏聞言笑了開來,心裡頭也期盼著呢,腦子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