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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鐵娃成親,還能做一套好的長衫。”
沈陵:……這是得多久遠的事情。
沈全心裡頭有些沉重,他這邊想著要請辭,齊老爺又送禮來,他可如何好意思,可收也收了,還是想想該如何開口吧。
“咱收了這麼大份禮,也合該上門道謝一番,鐵娃,咱去齊府回個謝,齊老爺這般惦記著你。他娘,咱們家的口水雞和醬鴨還有嗎?”
沈陵把書放回匣子裡,道:“好。”
他們家也沒什麼好給的,齊府什麼都不缺,只能盡一盡心意。
齊老爺好似知道他們回來,他們被請進來本以為要等,誰知進去,齊老爺就坐那兒了,沈陵心裡頭有些奇怪。
“我們特來感謝老爺的錦緞和書,受老爺恩惠太多,如今也不知如何感謝才好。”沈全的屁股只著了一半,側著身兒,朝向齊老爺。
齊老爺笑著說:“什麼恩惠不恩惠,這錦緞還是託你們的福,蘇州府那邊的織坊送的。那書啊,我給俊哥兒他還不一定看呢,陵哥兒看了指不定還能給俊哥兒講講。”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齊子俊聽聞沈陵來了,可不匆匆趕來:“陵哥,你來得正好,快給我瞧瞧我作的文章。”
齊老爺呵斥道:“沒瞧著見家裡頭來客人了,坐下來。”
齊子俊看了一眼沈全,笑嘻嘻地說道:“你說沈叔和阿陵啊,他們都是常客了,怎麼的還這般計較。”
卻也是聽從地坐在了沈陵的下手。
沈全道:“不用這般客氣,陵哥,和小少爺一起去瞧瞧文章!”
齊老爺擺手:“讓他們在這兒坐兒吧,我也同陵哥兒聊聊。”
沈全便作罷。
沈陵對蘇州府也頗感興趣,和齊老爺聊了一會兒蘇州府的物儀,心生往之,若日後能有機會,定要四處走一走。
這聊完一陣,重新沏上一杯茶,沈全也終於得了空,下意識搓了兩下手,頗有些心虛,道:“老爺,其實今兒個來還有一件事兒。”
齊老爺抿了口茶:“還有什麼事兒?”
“說來也不好意思,就是如今家裡頭這紡織機生意起來了,我這來回跑也不是事兒,只能向您請個辭,不過您放心,您找到接任人前,我定是不會離開的。”沈全一口氣把話給說完了,這事兒吧,主要是良心上過意不去,齊老爺待他們家多好啊!
齊老爺半點兒沒得驚訝,笑著把茶盞放下:“這有何不好意思的,如今你家這紡織機正是勢頭強勁,待我託人打通了北面和西面,更有得忙,自然是自家的家業重要,理之常情,你且放心,我這兒有的是人手,你找個日子把帳給對好了,忙家裡去吧。”
這完全不在沈全的預想當中,一時間也驚愣了,不知是該高興好還是失落,訥訥道:“謝老爺體諒。”
“你這事兒說完了,該我說事兒了。”齊老爺道。
沈全忙說:“老爺您說。”
齊老爺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沈陵,道:“我呢,也算是看著陵哥兒大的,這孩子當真是妥帖,我家俊哥兒全賴他幫襯,兩個人關係還這麼好,他那些堂兄弟俱沒陵哥兒來得親厚,就差沒沒穿一條褲子,我也很喜歡陵哥,平生也是子嗣單薄,咱們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不若認一個乾親?”
沈陵愣在了那兒,身邊的齊子俊跳了起來,歡呼一聲:“爹,原來你上回說的是真的啊,真認凌哥兒做兒子,那我們豈不是兄弟了!”
沈陵提去到有用文字,上回,看來齊老爺是早有想法的,他看向沈全,有些無措,他們兩家認乾親,一看便是他們家佔便宜,對沈家是百利而無一害,尤其兩家如今合作著紡織機。
沈全也是驚呆了,沒想著齊老爺競想和他做乾親,張口結舌:“這,這,我,我們自然是樂意的,這事兒肯定是我們佔了便宜……”
“什麼便宜不便宜,這兩家作乾親,雖說不是同結親一般兩姓之好,但這認作半子,我得陵哥,那是我賺的,我家這小魔頭分你一半可就謝天謝地了。”說起這結親,齊老爺就遺憾,沒能有個年齡近些的閨女,不然還真能結個親家。
沈陵起身行個禮,道:“陵自幼得老爺愛憐,得老爺恩惠和提點,能和俊哥兒一道進私塾,打心底敬愛老爺,老爺願收我做乾兒子,我自是願意的,不過,家中還並未知,怕有所不妥。”
沈全也冷靜了下來,跟著道:“正是如此,還得會知陵哥兒的娘和家父家母。”
齊老爺自是不急這一時,又聊了片刻,沈家父子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