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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定的件數,沈陵進來後就先脫了一件,晚上的時候外面那件就當被子蓋身上。
夜裡頭就不好綁著睡覺了,其實待久了聞習慣了,也就感覺不出來,最怕的就是從裡面出去再進來,那是真的難聞,巡邏的考官都是快步進來快步出去的,沈陵理解他。
伴隨著不知哪位兄臺的呼嚕聲,他夜裡被凍醒了一次,又生了一點炭,放腳邊拷一會兒強迫自己入睡了,但在這樣的環境下,睡眠質量不會太好,早上也不知什麼時候,他感覺有人有動靜了,他也起來了。
對面的兄臺蜷縮著睡得正香,沈陵在號房裡做幾個俯臥撐,熱乎熱乎身子,感覺出了點薄汗就停止,乘著許多人未起來,趕緊去上個茅房,今天之後,這茅房的味道就會進入鼎盛時期。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在做試卷中時間很快的,最難熬的是夜裡,沈陵估計都要到零度的,這麼多人在一個屋子裡的好處就是溫度會高一些,尤其大家一起生炭火的時候,溫度最舒服。
第三日考完,大家就可以出去了,沈陵已經不想去茅房了,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出去了。這出去的路上,他終於見到了那位臭腳的東西,真是一臭萬里,是個二十來歲的讀書人,長衫看上也是很不潔。
所有人都對他怒目以示,礙於還在考試院,不好罵他。
沈陵一邊走一邊找齊子俊他們,齊子俊在他後頭的,沈陵還看到了張伯禮,他腿腳都有些虛浮,沈陵看著都擔心,上回預演過後,他就建議過張伯禮,在家裡可以做點活,挑水之類的,既能幫幫家裡又能練到身體,也不知他有沒有做。
快要到大門口是,沈陵和張伯禮排一起了,他趕緊扶住他,張伯禮靠在他身上,又咳嗽了幾聲,兩個人出了考試院的大門。
這剛出大門,沈陵就看到幾個人在揍一個考生,好似就是那臭腳,把他鞋子給脫了,這臭味飄香十里,所有人都讓開了,捂住鼻子。
“叫你不洗腳!真是倒了我八輩子的黴,這麼好的位置碰上你這個衰人!”
“爹,你不曉得,這傢伙坐我周圍,這腳,比臭魚都臭。”
“你下面兩場給我注意點!”
沈陵看了看門口的官差,絲毫不為所動,大膽猜想可能他們也很想打人,本來一堆男人湊一起就夠臭了,還來個臭腳丫子。
沈陵趕緊扶著張伯禮走到一邊,等家裡人找過來,此時人多,人擠人的。張伯禮聞到了那股臭腳丫子味,乾嘔了起來,沈陵忙拍他背。
張伯禮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說道:“原來考試時就是他的味道!”
沈陵幽幽道:“我考試時就坐的他周圍。”
張伯禮同情地看著他。
很快齊子俊和吳端也出來了,兩個人還算不錯,沒有受臭腳的騷擾也沒有臭號的困擾。
幾個父親也都找了過來,張父把張伯禮揹回去了,他父親向來是這樣,有些不大合群。
他們三個還算可以,齊老爺準備了大夫,三個人把了個脈,都沒問題,就開始聊考試的過程,聽聞沈陵坐一個臭腳邊上,都憐惜地看著他。
“感覺這一場題目稍稍難了一些,題型變換多端。”吳端說道。
沈陵認同道:“我們如今的教諭偏好出難題,不過要難大家一道難。下面兩場估計也不簡單,咱們得做好準備。”
吳端和齊子俊都點點頭,兩個人心態還不錯,也不糾結,很快就放一邊去了。
沈陵回到家裡頭好好地搓洗了一遍,那股臭鹹魚的味道印象極深,他如今一點也不想看到魚,特別是鹹魚。
休息了兩日,他們去張秀才那兒默答案,張秀才不緊不慢地看完,在他們緊張的眼神下,慢悠悠地說:“都還不錯。”
幾個人都像是鬆了口氣,張秀才又道:“不過,這回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這幾道題型前所未聞,就要看教諭怎麼想了。”
似乎是怕他們不安心,張秀才安撫道:“也別擔心,點子都答上了。”
齊子俊:“夫子,您這樣說,我們哪裡能不擔心啊!”
其他三人認同地點點頭。
張秀才摸著鬍子,深奧一笑:“科舉啊,本來就是一門玄學,你若和考官想的一樣,很容易就能過。若你不入考官眼,我說好也沒用的。”
沈陵想想也是,文科的評判標準不像理科一樣有標準答案,但好和壞都是能看得出來,只不過好的裡頭,考官總是有偏向的。
出成績的當日,縣衙前面的幾間茶館都是滿場了的,吳端的父親有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