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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般喜愛。
沈陵笑著說道:“和俊哥兒約好了一道做功課,許久未見老爺,來給您問個好。”
齊老爺便是喜愛他這份沉穩大氣,就是同別的孩子不一樣,而且俊哥兒同他一道後,變得乖巧上進多了,關懷了一下他們的功課,讓他去找俊哥兒了。
俊哥兒正等著他呢,功課一個大字未動呢,昨日玩了一整天,今天有點蔫,沈陵拿出自己的筆墨紙硯,他功課都做好了,他今天來主要盯著俊哥兒溫習的,馬上學堂就要測驗了夫子每個月月底都會有一次測驗,放一次假夫子肯定會抽他們背書。
“陵哥兒,馬上就要測試了,你一會兒給我講講重點。”齊子俊討好地戳了戳他的手臂。
自打之前沈陵給他講重點,他考了個良好之後,就比較依賴他給劃重點,沈陵想改掉他這個習慣,把他自己做的筆記給他。
“這回你自己看吧,都是我上課記的。俊哥,你不能總靠我。”沈陵勸告道。
齊子俊哀嚎一聲,開始說各種好話了,沈陵不為所動,攤開自己紙張,開始練字。
齊子俊寫功課的時間,沈陵字也練完了,開始寫筆記了,他還不能用本子寫,首先是字沒法寫得那麼秀氣,其次容易印到下一頁,只能先在紙上寫,寫完訂起來。
以往學理的時候學著什麼是什麼,吃透了便是你的,學文便是不一樣了,這博古通今,四處關聯,文章有脈絡,讀完一遍是一個意思,讀第二遍又是另一個意思了。
齊子俊好不容易磨磨蹭蹭把功課寫完,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筆記就痛苦,想想之前陵哥兒給自己劃重點的輕鬆,內心有點苦。
沈陵也在偷看他呢,見他即便不願,還是拿著筆記開始看了,隱隱露出笑容,還是知道好歹。
齊子俊就是自制力不夠,家裡頭又寵,不過他這個年紀的確還沒有什麼自制力,想想自己兒時,也沒臉對他太過嚴苛。
他在齊家用了午飯,下午陪俊哥兒玩了一會兒棋,謝絕了齊夫人要留晚飯。
第二天張秀才果然抽他們背書了,把現學的都給抽了個遍,令人措不及防時,真實水平也就顯露了。
也就沈陵能夠全部答上來,課後張秀才單獨把他找出來,沈陵還有些膽戰心驚,思索自己是不是哪裡答錯了。
張秀才問道:“沈陵,你私下裡自己學了《大學》?”
沈陵才驚覺,原來自己剛才作答的時候,不經意帶入了大學的內容,老實道:“學生私下裡先預習了一些。”
張秀才摸著鬍子點點頭,道:“自己學到哪裡了?”
沈陵猶豫了一下,還是按實說:“背到“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何解?”
沈陵道:“學生自己的謬見,還請夫子擔待。學生認為的意思是,使自己意念真誠者,並不會自我欺騙,如同厭惡汙穢、喜好美麗事物一般,不欺瞞自我,便能感到心安。故君子獨處時應謹言慎行。”
張秀才又問:“那你《論語》可是學完了?”
沈陵點點頭。
張秀才嚴肅著臉,眉頭微微皺起:“為何不說?”
沈陵忙道:“學生正是做基礎的時候,不敢求快,想慢些學的紮實,一邊預習新的,一邊聽夫子講的溫習。”
張秀才露出一個笑容,摸了摸他的腦袋,沈陵有些受寵若驚。
“不錯,汝之勤奮少有,如今倒是我的講課進度慢了,以你的速度,該入中等班了。”
沈陵不介意換班,但他有些放心不下俊哥兒,此時倒也未說話。
張秀才想了想又不妥:“待今年過了再說吧,你若有何不懂的,可先來問。”
沈陵喜道:“謝夫子!”
“你家中可有科考之意?”張秀才看著他的布衣,忽然間想了起來,這個學生家境在那一批學生當中屬下成,可天資和用功程度卻是最上成,他見過太多人家送孩子進來就是為了啟蒙認個字,以往倒也未曾想什麼,若是換成這孩子,他心中升騰起一股惋惜。
沈陵還未說什麼,張秀才便道:“我今天同你父親說一說。”
沈全被張秀才喊進來時是忐忑的,心裡想著莫不是鐵娃犯了什麼錯,面對張秀才沈全更為尊敬,如同他的學生一般站在他面前。
張秀才問沈全預備讓沈陵念多久,沈全不知意圖,便說先念個兩年再說。
張秀才虎著一張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