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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吃沒吃都忘了。
“是想喝喜酒,所以你努力努力。”沈陵笑著說道。
坐了一天一夜的車,大家到了縣城的時候,比較勞累了,相互道別回家,因為時間無法預估,家裡只知道是哪一日,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每次他歸家的這一日,沈全就會留縣裡,兩個人時不時出來看一看。
沈陵拎著小包袱,看到門口的沈全,立即就小跑了過去,沈全忙拿過他手裡的包袱,迭聲問:“餓不餓啊?啥時候到的?”
“剛到的,我這還能去哪兒,餓得很,娘今天做了什麼?”
父子倆一道走進去,方氏聽到聲音也出來了:“鐵娃回來了啊!餓不餓啊!”
沈陵到了家就很放鬆,昨天晚上行車沒怎麼好好睡,他現在就感受到了睏意,打了個哈欠道:“娘,我想洗個澡!想吃你做的菜。”
現在天氣熱了,這一晚上和那幾個臭男人一起,身上都臭了,沈陵都能感覺的衣衫黏著後背。
方氏滿面笑容:“娘今天特地熬了雞湯,先吃,讓你爹燒點熱水,你吃完就可以洗了。”
如今老家起新房,舊的老房子就給推了,那邊住不下那麼多人,女人們都住縣裡來了,男人們要顧地裡和做木活,住在鄉下。
大伯母二伯母也都對他噓寒問暖,小侄兒已經可以搖搖晃晃走路了,在他腳邊繞來繞去,沈陵逗他玩了一會兒,洗了個澡,睏意來襲就睡下了。
朦朦朧朧間,沈陵感覺床邊上有人在瞧著他,眼睛眨了幾下,才看清原來是方氏,嚇得滾到裡面,道:“娘,您幹嘛呢!”
方氏拿著他的衣裳在縫,看兒子被嚇到了,也不好意思:“娘給你再做幾身衣服吧,看你今兒個穿回來的衣裳都小了。”
“那,那您在我這兒幹嘛呢。”沈陵坐起身,打著哈欠。
方氏拿針在頭髮裡蹭了蹭,碎碎念:“你才在家裡待三天,娘都一個月沒見著你了,可不得要好好看看你。”
沈陵心一暖,看著方氏的側影,想起剛來的第一年,方氏有力地可以一手抱著她一手挑擔子,帶著他走街串巷,上輩子沈陵的人生中母親的存在極短,更別說母愛了。方氏是真正意義上第一個母親,可是他來的時候已經是成人心智的,還是無法百分之百地像個孩子一樣那樣依戀她。
沈陵下床,走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娘,這兒暗,別在這兒做針線。”
方氏摸了摸他的頭,手一歪,就刺到手指了,方氏嘶了一聲,沈陵緊張道:“娘,怎麼了?手被扎到了?沒事吧?”
方氏把針線收了,笑著說:“沒事,針扎一下能有什麼事,就疼一下。”
沈陵還是覺得愧疚,捏著她的手,確定沒有出血,皺著眉道:“這做針線是不是經常扎到手,您以後要不直接給我買成衣吧。”
曾經他姐姐別說拿針線了,家務活都不會碰一下的,手護養得很嫩,而方氏的手,除了粗糙,面板都有些皺。
沈陵摸著心疼。
“傻孩子,這要是被扎兩下就不做針線了,天底下女人都不用做針線了,你姐姐學針線的時候回回被扎,買成衣得多少價錢。”方氏雖然這麼說,可心裡頭還是很受用的,兒子說這樣的傻話也是心疼她。
說到三妞,沈陵問道:“三姐的大日子定了嗎?”
方氏道:“想著定在年底,大家都不太忙,咱們家房子大概也就造好了。不然不是農忙就是生意忙,沒人手。”
沈陵點了點頭,現在的生產力下基本上大家都會選擇不是農忙的時候辦喜事,不能耽誤農務,道:“那咱們家給三姐準備多少嫁妝?”
“你關心這做什麼,這自有我們準備。”
沈陵笑了笑:“娘,您多給三姐貼點,嫁妝豐厚些地位才高,”
方氏嗔怪:“你啊,我們又不虧著三妞,這公中會出大頭,我和你爹再補一些,至少不會比二妞差。”
“那您和爹多貼一些,離我娶媳婦還有好些年,咱們家還能再掙。”
方氏一巴掌拍他腦袋上,笑罵道:“還娶媳婦了,人家嫁閨女都是賺了給兄弟的,你倒好,非想貼錢。”
沈陵就給她洗腦,什麼有錢才有地位,以後過得好也會幫他的,他可瞧不得拿姐妹的親事謀什麼好處。
方氏還是聽進去些的,尤其那句有錢才有地位,當初她剛嫁進沈家,沒嫁妝沒孃家,小心翼翼的,就怕被趕出去,後來跟著當家的出來闖,真正有些地位還真是在開鋪子之後,這有了錢腰桿子都能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