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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又讓齊子俊約齊子平出來了幾回,
確定齊子平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性格也溫和,
基本上人是沒什麼問題。
幾經商定,
兩家確定了下來,下面就慢慢進入走禮的過程,走完禮都得一年左右。
不過,親事這東西一般都是有好也有壞的,沒有絕對完美的婚姻,這接觸下來,
方氏就發現齊家兩個兒子,
小兒子還在讀書,
而他們的母親似乎也更疼小兒子一點。當然這也算不上大問題,總的來說,這門婚事是比較對等的。
年後,
沈陵就啟程去府城了,
他和嚴清輝一道過去,出門在外,
還是認識人比較穩妥,
他們是同鄉,又都是農家子,
而且也比較熟悉。
府學的規定是一個月可以回家一次,條件好的會帶小廝或者陪讀,
這樣別的事情可以不用幹,
只要專心讀書,
沈陵是打算外衣什麼的,就不洗,只換洗裡衣,外衣就拿回家去洗,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個小廝,在他看來都是力所能及的,耽誤的時間就當鍛鍊。
沈全讓他別洗,他每半個月來一趟,給他帶換洗的衣服。沈陵覺得洗洗衣服沒什麼事,他大學的時候也都是得靠自己。
他們到了府學,先到導學那兒把文書什麼交了,還有這一年的學費和雜費,廩生有官府的補貼,所以還好,增生因為是額外增加的名額,就沒有這些補貼了。
他們倆因為認識,分在一個房間裡,一個房間四個人,府學的宿舍就是一個大院子,一個院子裡八間屋子。府學為了方便分班,也是按照學年分的,一個學年的在一個院子裡。
沈全和嚴小叔給他們收拾屋子,屋子裡另外住了一個二十多歲帶著個小廝的秀才,姓劉,名嶽,收拾完後,沈全和嚴小叔也得走了。
沈全一個勁地叮囑:“若是身體不舒服或者缺什麼記得去齊家的商號捎個信回來。”
沈陵原本沒那麼傷感,沈全三步兩回頭的樣子,他的心緒也低落了起來,府學還未開學,大家就只能在房間裡自學。
劉嶽看著他這兩年幼的同窗,不免感慨道:“我們這一榜可真是年輕,你們這些排在前面的都才多大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沈陵覺得他年紀也不大,不過從他話語裡,沈陵猜測他可能也是增生,“劉兄年歲也不大。”
劉嶽擺了擺手:“和你們還是不能比的。”
離家的第一晚,沈陵有種回到了大學的時候,本以為會很難入睡,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他們這一榜最有名的肯定還是案首,湯鳴則是隔了一日才來的,剛住進來,整個院子就都知道了,沈陵也沒想到他會來府學讀書,他們家肯定有給他請夫子。
他就住在隔壁,帶著小廝來發點心,湯鳴則見著沈陵,本想端一端架子,後也覺無趣,道:“你何時來的?”
“就昨日。”沈陵對著湯鳴則送的糕點有些饞,這古代貴族的糕點都是比普通人家模樣精巧的。
湯鳴則側臉看了看四周,貼近他的耳朵說道:“你怎麼和他住一道!你難道忘了第一試……”
湯鳴則提起這第一試就面如菜色,那端經歷真是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沈陵知道他說得是誰,說句實話,他自然怕啊,怎麼不怕,住一起衛生還是要講究的。雖然嚴清輝有這樣的黑歷史,但那回過後,就乾淨整潔多了。
沈陵看了看專心看書的嚴清輝,拉著湯鳴則往外頭走,出了門才道:“嚴兄已經改正了,你瞧他後邊就再也沒有這樣過。”
湯鳴則撇撇嘴,心裡頭還是膈應,想起他就想起第一試的狼狽,“隨你,你自己小心點吧,你們關係很好?”
“其他人都還不認識,除了你,嚴兄最熟悉一些。”沈陵笑著說道。
湯鳴則滿意地點點頭,想起他也才十二三歲,道:“若是有麻煩找我,不過我有時候不一定住這兒,我隔幾日會回家一趟。”
沈陵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麻煩,不過還是謝道:“謝湯兄了。”
府學裡都是一榜上排在前頭的,大部分都是十八歲往上,許多都是成了家的,心性都很穩定,周圍都是優秀的人,學業上的壓力就大了很多。
府學的夫子們都是舉人,講得就很細了,幾乎是往深處鑽研的,在府學還有一個好處,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