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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畫了好幾幅圖紙,
苦於沒有合適的工具簡易搭建一下,
目前只能說是紙上談兵,
後期還得考慮可製作性,他記得歐洲是最早出現縫紉機的,
然後在20世紀傳入中國。
中國和歐洲的建築、工藝製品很大的區別就是原材料,
中國的建築是木質結構,
工藝製品大部分是木質品以及瓷器,歐洲的建築材料是石頭,工藝製品以銅鐵製品為主。這也是為什麼,
歐洲在中世紀就能製造出比較精密的製品。
府學的半學考臨近,沈陵便不去想別的了,
一門心思撲在溫習上,
這半學考等同於期中考,馬上就進入一年中最熱的日子,府學是放假的,
叫消暑假。
所以這半學考過後就放假了,古代可不會給你複習幾天什麼的,他們又不講究績效,考核前一日都是在上課的,
那麼這溫習就得靠自己,
沈陵每年都寫的一整套筆記就很有用處了,
他每年都會一邊溫習一邊梳理一套筆記,
增添新的內容,
今年也不例外,
所以這半歲考對他來說不用特地溫習。
大家也知道他會記一些筆記,這個時候就紛紛來向他尋求幫助了,今時後世學子還是有相通之處的,這臨時抱佛腳的方式和大學生期末考沒什麼區別。沈陵把自己要看的留下了,其他的借出去,他別的不多,就筆記最多。
湯鳴則都來看他記的筆記,好似學到了一招,原來竟還能這樣記錄,他也有記錄的習慣,不過太過零散,沈陵這寫的都可以印刷上架了,湯鳴則聽聞他每年都寫,暗暗下決心,等考完他也寫!
嚴清輝前些日子愛上了案錄,就是各個地方的案件整合起來的一本,府學裡收藏的,他找到了跟寶貝似的,若是他在現代,指不定就去做法官、偵探什麼的了,也挺適合的。
這些日子就開始瘋狂溫書了,他做一件事情很容易投入,這種專注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普通人走神其實是件正常的事情,就像上課的45分鐘裡,有35分鐘的投入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沈陵是意志夠堅定,但他這個年紀絕對沒有嚴清輝這樣的專注力,幾乎做任何事情都是全身心的投入,有好處也有不好處,好處麼就是他的效率很高,很容易超越別人。壞處也顯而易見,他對人際關機很不敏感,也不太懂為人處事。
府學大部分人的資質應該是不錯的,用功程度也是他以前接觸的讀書人所不能比的,正所謂遇強則強,沈陵這半年裡也提升了很多,非常慶幸自己當初考中了廩生能來府學,吳端的父親找了關係將吳端送進縣學,這教育的資源明顯就差了。
府學如今的學院長是致仕的進士,見到的次數不多,偶爾來講個學,但這種機會顯然是難得的,夫子都是舉人,不少都是經驗豐富的。
這出卷的難度也都是按照半學考的,真是什麼不會往什麼處出,考完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連考三日,三日後還得等夫子們評定,大家商議放假前一道聚一聚,湯鳴則便邀請他們去他家的水閣樓開文會。
湯家的祖籍在建業縣,建業縣、建康府具有宅院,老太爺主要住建業縣,建康府算是大本營。
湯家算不上鐘鳴鼎食,在建康府也不過是普通官家,湯老爺子中進士晚,做官沒多少年,即便如此,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接觸不到的階級。湯鳴則的家境在府學屬上乘,大部分官家子都會在家研讀,延請名師教授。他進府學,沈陵都奇怪的。
不過有他在,府學定會更注重一些,到底是個官家子。
湯家的宅邸亭臺樓榭,樣樣俱全,那水閣樓夏日清涼,還隔蚊蟲,侍女們有序地擺上菜餚,以冷盤為主。湯鳴則還宴請了不是府學的好友,應該也是官家子弟。
沈陵這種以文會友的聚會很少參加,都是進府學之後接觸到的,讀書人愛附庸風雅,為了不那麼異類,沈陵稍稍學了一些必要的社交技能,做點酸詩、對對子還都是可以的。
想想他以前可是個連應酬都不願意參加的人,現在竟然參加文會,沈陵想想也是奇特,他好似已經融入了這個時代,以前叫古人,而他活在當下,千百年以後他也是古人。
以文會友,多是以交際為主,大一些的讀書人難免喝酒,沈陵年幼,還是可以逃脫的。
不過中國人骨子裡就愛勸酒,愛嗜酒的師兄喝得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