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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想弄清楚她的秘密，也想讓你來我往的對弈繼續下去。
&esp;&esp;“你的備選是誰？”
&esp;&esp;他語義淺淡。
&esp;&esp;“翻譯界圈子小，我們都認識，你還打算找誰，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
&esp;&esp;聞央被打個措手不及，她語塞，聲音不情不願：“……這是我的事，我憑什麼告訴你。”
&esp;&esp;顧硯禮猜中了。
&esp;&esp;她沒有備選。
&esp;&esp;他就是她唯一的選擇。
&esp;&esp;看起來，他也同樣瞭解她。
&esp;&esp;“留個電話，方便聯絡。”
&esp;&esp;他遞出手機，想要她的號碼。
&esp;&esp;聞央內心警鈴大作。
&esp;&esp;她能和顧硯禮周旋至今，全都依仗於他沒有實質性的線索能證明他們以前的關係。
&esp;&esp;他的手機是新的，舊的那部估計在滑雪場摔碎，工作檔案轉移不出來也在情理中，但通話記錄就容易得多，她一旦在他的手機上輸入號碼，很可能帶來麻煩。
&esp;&esp;“不要拒絕我。”
&esp;&esp;顧硯禮溫聲提醒她。
&esp;&esp;聞央沒了法子，死心輸入自己的號碼。
&esp;&esp;她安慰自己，沒什麼好怕的，她從來不存顧硯禮的電話，也許顧硯禮沒存她的呢。
&esp;&esp;當十一位數輸入完成，通訊錄成功儲存她的號碼後，聞央鬆了口氣。
&esp;&esp;幸好，顧硯禮不曾留過她的聯絡方式。
&esp;&esp;“節後你哪天有空，就來中環大樓四十七層找我。我們詳談。”
&esp;&esp;“輪不到你來安排我。”
&esp;&esp;聞央小聲嘀咕。
&esp;&esp;“什麼？”
&esp;&esp;“沒什麼。”
&esp;&esp;“我送你下山，這裡不方便打車。”
&esp;&esp;顧硯禮的阿斯頓馬丁就停在諶資車庫，他率先坐進駕駛座，聞央考慮了下，坐副駕駛。
&esp;&esp;冬夜天寒，等待暖氣上來的功夫，天空出現幾朵煙花。
&esp;&esp;大年初五迎財神，賺錢的老闆都迷信這個。聞央正望著天，顧硯禮忽然傾身欺來。
&esp;&esp;車內過分安靜，雪松香薰的釋放擾動神經，衣物迭合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畢剝聲。
&esp;&esp;她屏住呼吸，半邊身子麻了。
&esp;&esp;顧硯禮的手指關節分明，膚色白皙，長度剛好，很適合熟練且毫不留情的按壓轉動。
&esp;&esp;指，幫她除錯繫好安全帶。
&esp;&esp;“新年快樂。”
&esp;&esp;他說。
&esp;&esp;而在身後的視野盲區，車載中控屏上出現一則無聲藍芽提示。
&esp;&esp;【手機裝置已連線：聞央】
&esp;&esp;等提示消失，顧硯禮才放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