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戀愛幸運曲奇

兩隻虎杖（爺爺） (第2/3頁)

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食指悄悄豎起。

&esp;&esp;老人眼神一厲，臭小子你還有理了？

&esp;&esp;不是，虎杖轉開臉，指指被花舉在半空中的花束，您倒是先把花拿一下啊。

&esp;&esp;虎杖倭助愣了幾秒，望向女孩舉到面前的禮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被砂紙和絲帶包紮起來的花束有一絲說不上來的違和。盛開的水仙和百合吐出清甜馥郁的芳香，看著自己蒼老皸裂猶如枯樹皮的手接過生機盎然的鮮花，花瓣和香味裡蘊藏的勃勃生氣彷彿也感染了他。

&esp;&esp;“謝謝你——”見鬼，他還不知道今天臭小子帶來的女孩叫什麼呢！短短几分鐘內心情就大起大落好幾次的老人及時改口，“花很好看，我很喜歡。”

&esp;&esp;虎杖趕在爺爺丟來眼刀前立馬用口型無聲補充，花，她就叫花。

&esp;&esp;當時老人的表情像是要從床上一躍而起，親自用手裡花束掄開孫子的腦殼。

&esp;&esp;你現在說有屁用，人都誤會我是變態歐吉桑了！

&esp;&esp;少年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esp;&esp;老人僵硬地收回視線，望向床邊站著的女孩。一瞬間眼前閃過數個恐怖的畫面，萬一……把比孫子還小不少的姑娘弄哭了，現在道歉還來不來得及？

&esp;&esp;像娃娃一樣漂亮的小朋友倒是沒有生氣的樣子，送完禮物後便把手背在身後，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女孩微微抿唇，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老人臉上深刻的皺紋。

&esp;&esp;正當他以為臉上有什麼東西的時候，聽見小孩困惑地發問：“爺爺受傷了？”她指了指眼角和臉頰，“這裡……這裡，都有。”

&esp;&esp;“啊，這是皺紋。”老人表情放緩，他撫過眼角魚尾般細密的紋路，嚴肅的面容逐漸變得溫和。

&esp;&esp;花偏頭想了想，問道：“皺紋，是什麼？”

&esp;&esp;他把花束放到床頭櫃上，耐心向一臉疑惑的小朋友解釋這個聽起來有點幼稚的問題：“皺紋呢，是……”

&esp;&esp;恬淡的花香漸漸散入被陽光烘熱的空氣，和輕鬆的聊天聲一起驅散籠罩病房裡無形的冷清氛圍。虎杖拆掉花束的包裝，將花放進水瓶，無意間瞥到床上身穿病人服的老人臉上露出不自知的笑意。

&esp;&esp;他輕笑一聲，低頭整理花束。

&esp;&esp;“什麼嗎，這不是挺開心的嗎。”

&esp;&esp;直到樓下護士臺打電話上來提醒馬上要到規定的探視時間了，站在窗邊全程旁聽的少年才放下手裡擺弄了十五分鐘的花束，尷尬地發現嬌氣的水仙已經被曬蔫吧了。

&esp;&esp;這還是虎杖倭助住院以來，第一次用這樣溫和的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脾氣暴躁固執的老人家喝了口水，潤了潤髮乾的嗓子眼，沒好氣地衝杵在窗前的孫子說：“你還打算在那邊站多久，都快中午了，花不要吃飯的嗎？”

&esp;&esp;“啊，抱歉，因為一不小心聽入神了。”

&esp;&esp;“總有這麼多理由，”老人躺了下去，翻身背對著他們，不耐煩地擺擺手，“快走吧。”

&esp;&esp;雖然他表現得毫無留戀，但沒有再說“下次不要再來”之類的話。花很是依依不捨，但還是聽話地揮手道別：“爺爺再見。”

&esp;&esp;今天她聽到許多有意思的事，爺爺好像什麼都知道。

&esp;&esp;老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esp;&esp;病房的滑門開啟後又關閉，房間重新落入一片寂靜。面朝窗戶躺下的老人頭枕著胳膊，注視被陽光照得透亮的水仙和百合，嘴唇輕輕翕動，吐出兩個字。

&esp;&esp;“笨蛋。”

&esp;&esp;他們和一位帶著若干名實習生查房的醫生擦肩而過，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掃過走在虎杖身旁的花，眼神忽然一定。他放慢腳步，似是要仔細看看她的臉，視線中女孩柔美漂亮的側顏被一張少年面無表情的臉擋住。

&esp;&esp;醫生打扮的男人推了推眼鏡，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esp;&esp;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