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伏黑惠(我的姐姐)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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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望著面前警惕的另外一個自我,惠恍然大悟。
&esp;&esp;“原來,是這樣啊。”他喃喃低語,抬起幽深的眼瞳。這是一場試煉,以戲劇的形式呈現,逼迫他直面自己的內心,唯獨面對自己,沒人能說謊和隱瞞,更多時候,也正是唯獨對自己,人才無法寬容和釋懷。
&esp;&esp;“放棄吧。”惠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深深凝視另一個自己的雙眼,彷彿能筆直望進他心裡,“你找不到她的。”
&esp;&esp;伏黑後退一步,眉心緊鎖,他毫不示弱地反駁:“你連試都沒試,憑什麼這樣說?”
&esp;&esp;既然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惠也不再掩飾,少年姣好的唇間吐出異常尖銳刻薄的字眼,“那你又憑什麼認為,自己能找到她?連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惠羞辱意味極濃地上下掃視一遍近在咫尺的伏黑,一字一頓地說,“你憑什麼?”
&esp;&esp;“憑你半吊子的術式?還是毫無用處的心意?”惠說:“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仰賴別人鼻息而活的寄生蟲。你以為,五條向你伸出援手是出於好心嗎,醒醒吧。他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因為你的身份。”
&esp;&esp;惠殘忍快意地看著伏黑的臉上失色,繼續說了下去:“僅僅是因為,他相信你是花的孩子,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僅此而已。”
&esp;&esp;“他特地把你安置在禪院的眼皮底下,又不管那些安插在周圍的眼線,不就是為了更好地發揮你作為‘魚餌’的價值嗎。這樣一來,既可以吊著對優秀血統和術式求而不得的禪院,又能標榜自己的正義和高尚。”
&esp;&esp;“你覺得,五條和禪院沒有在私底下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的協議嗎。”他放輕聲音,硬生生撕開積壓心底數之不盡的陰霾,釋放出那些壓抑了不知多久的陰暗念頭,任由它們像鋪天蓋地的蝙蝠佔據全部自己的身心,變成汙臭腐敗的膿血在血管裡肆意奔湧。
&esp;&esp;“那個黑頭髮的男人,他討厭你。因為你是花的孩子,他喜歡花,不喜歡你。說來也是,誰能喜歡一個自己愛的女人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呢?同樣喜歡著花的五條會喜歡你嗎?”
&esp;&esp;“夠了……”
&esp;&esp;“所以啊,他之所以養著你,是希望——”惠附在伏黑的耳邊,謙遜和禮節完全消失,聲音堅硬得如同鋼鐵,讓人不由得顫慄了一下,“有一天能透過你找到花。”
&esp;&esp;“夠了……”
&esp;&esp;“而且就算找不到,五條也不會做賠本買賣。就衝他認養你的這份恩情,日後你成為禪院家的家主,五條家照樣可以穩坐御叄家之首。你不做家主更好,那代表著禪院將不得不永遠矮五條一頭。”
&esp;&esp;“我說夠了!那又怎樣!我不在乎!”伏黑冷冷瞪著惠,他被徹底地激怒,“我不在乎他們!我只在乎花!”
&esp;&esp;惠步步緊逼,心頭卻罕見地閃過一絲膽怯。還沒來理清這縷微妙悸動的源頭,少年乾啞的內心剖白猶如子彈精準射入大腦,令腦內所有的思維鏈瞬間斷聯。
&esp;&esp;“因為我愛她。”伏黑抬起掩匿在纖細長睫下的深色瞳孔,雙眼因猛烈的怒火發出光亮,那樣鋒芒畢露的眼神,好像常年積雪的冷峻懸崖轟然崩裂,他悍然逼視另一個自己死寂的眼眸“而你,不過是個不敢承認自己感情的膽小鬼。”
&esp;&esp;他輕微咬了下牙,顯出一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當初五條問你要不要去禪院家的時候,拒絕的是你。你不想走甚爾給你安排的路情有可原,連他都說是垃圾堆的地方能好到哪裡。”
&esp;&esp;“那你為什麼不拒絕五條悟讓你去京都讀書的決定?僅僅是因為他說的‘太遠顧不到你’?這種鬼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你相信嗎?那個人在屋子裡留了夠你用到死的存摺和銀行卡,為什麼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esp;&esp;“明明是你,是你不想在那個地方繼續住下去了。”那種被人掐著脖子的感覺又回來了,惠感到緊貼上膛的舌頭僵硬地跳動,吐出口的只是無意義的氣音,像孩子的嗚咽。
&esp;&esp;不是這樣的,他在心中無力地反駁。
&esp;&esp;伏黑的話是壓垮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望向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