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戀愛幸運曲奇

五隻伏黑惠（選擇） (第2/3頁)

的聲音，有點菸嗓的感覺。

&esp;&esp;“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醫家入硝子，叫我硝子就可以了。”回到學校的硝子卷著頭髮，試探性地說道：“五條悟應該有和你提過？”

&esp;&esp;“啊……是和京都咒術高專一樣的學校嗎？”

&esp;&esp;“我們是姊妹校。”硝子再一次重新整理對五條悟不靠譜的認知程度，她沉默幾秒，不確定他給伏黑惠留下了怎樣的印象，“那，他有跟你說過有關咒術界的事嗎？”

&esp;&esp;“有一點，但不多。”惠說：“前幾天京都咒高給我發了入學邀請。”不過現在還躺在郵箱裡沒動。

&esp;&esp;硝子：決定了，回頭就把那傢伙揍一頓。

&esp;&esp;“目前咒術界培養咒術師的學校只有東京和京都這兩所，如果要走咒術師這條路的話，兩所學校都是不錯的選擇。”她一邊說一邊在腦中搜尋本校有哪些拿得出手的優勢，不靠譜的最強先pass——完全被隔壁學校敬業的勞模吊起來打，師資力量和教學水平一樣拉胯，基礎設施建設——除去在山上其他都還可以，但能打動他嗎？

&esp;&esp;惠盯著空氣中虛無的一點，開口問道：“請問，之前姊妹校之間的交流生計劃，現在還在嗎？”

&esp;&esp;“啊，那個啊，因為某些原因很久前就被叫停了。”

&esp;&esp;“嗯……請問我可以明天給你答覆嗎？”惠很有禮貌地說，他慢慢地把頭扭向右邊，牆壁的瓷磚上凝集著晶瑩的小水珠，用手指蘸水在上面寫寫畫畫，聚到一起的水珠拉出忸怩的細流。

&esp;&esp;至少在老師和同學眼裡，伏黑惠就像天生的好孩子，品德兼優氣質出眾，家境優渥容貌逼人，這種人可望而不見，如同天上清高孤傲的月亮，縱然追逐也只能得到水裡虛無縹緲的泡影。

&esp;&esp;這般孩子氣的幼稚舉動放在他身上，會給人一種月亮掉下來的不真實感。

&esp;&esp;“啊，好的，如果還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可以隨時跟我聯絡。”

&esp;&esp;“嗯，謝謝。”惠結束通話電話，沉進水中。嘈雜的水流裹挾著稀碎的光影流過眼角膜，他看見一串細小的氣泡從水中升起，很快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耳朵裡滿是水流被攪動的低沉震動，像無意間落下的花種發芽的聲音。

&esp;&esp;惠其實不喜歡沉在水裡，只是他這樣做的時候，可以把腦子放得空空的，什麼都不去想。

&esp;&esp;一切生命都與水有關。無性生殖的低等生物，兩性生殖的高階哺乳。動物沒有倫理上的概念，一頭母鹿很有可能會在幾年後懷上從她肚子裡分娩生下的小公鹿的後代，只有沒有生存煩惱的人類才糾結血緣關係。

&esp;&esp;人的一生是從水裡開始的。經由兩性細胞結合誕生的胚胎的發育過程，正是人類演化的一個縮影。第八週的胚胎還保留著先祖登陸前的尾巴，眼睛也像魚一樣長在兩側，這條小尾巴要等到第叄個月才會退化消失。嬰孩包在與人眼結膜組織相似的羊膜裡，要等醫生的手術刀切開這隻裝滿水的眼睛，才捨得睜眼看陌生的新世界。

&esp;&esp;平靜的水面陡然浮起一連串的氣泡，氣泡下浮出一張少年的臉，雙眸微合，滾圓的水珠順著扇子般細長濃密的睫毛滴落，濺開一圈漣漪。他起身跨出寬敞的浴缸，不著寸縷地走過全身鏡，拿起浴巾裹在腰上。

&esp;&esp;惠無意間望向自己的身後，在脊骨的末端處有一個不起眼的凹陷，他用手指輕輕摁了一下，恰好能容下兩個指節。溼潤柔軟的面板下有一塊硬硬的小骨頭，是退化的尾椎。如果人有尾巴的話，大概會從這裡長出來的吧。

&esp;&esp;少年漫無邊際地想著，拉高腰後的浴巾。他擦拭著頭髮，手裡提著裝手機的防水袋走進臥室。十六迭大小的臥房充斥著怡人的暖意——這得益於遍佈整座庭院的奢侈地暖。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在冬天欣賞爛漫的春櫻。淡粉的花瓣和純白的細雪飄進窗欞和廊簷，櫻花盛開的古樹會像披戴白無垢、香氣襲人的新娘。

&esp;&esp;他面對著床頭擺放的地燈跪下，隨手放下袋子。柔和寧靜的光線悄悄流進跪坐時併攏的被浴巾遮蓋的腿根，鎖骨和胸前落滿依照肌肉起伏而形成的深淺不一的陰影，像一首無聲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