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戀愛幸運曲奇

異物 (第2/3頁)

被衝擊，後面是各種影像學報告。林作翻到x光片那一頁，視線忽然停在某處。黑色的底片上，對稱生長的肋骨構成的胸廓宛如規整的鳥籠，正中偏左上的位置有一塊突兀的白影。

&esp;&esp;不對勁。這本該是心臟所在的部位，心肌鈣化也不會出現如此亮眼而且大型的白斑。林作皺眉把報告放到眼前，無比仔細地端詳這張等比例縮小的x片上出現的異常。那是一塊長條形的斑塊，根據它與肋骨的比例推斷，大小几乎與心臟等同。一個人的心臟差不多和自己握起的拳頭一樣大，這塊高密度影邊緣清楚，沒有模糊，顯然不大可能是後天的病症導致，更像是……先天的異物？

&esp;&esp;林作的眼睛幾乎要貼到體檢報告上，源於一位科研人員和醫師最本質的求知慾正如烈火在他心中燃燒，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esp;&esp;他異常的舉動引起一旁其他助教的注意，平日和林作交好的齋藤用手肘不著痕跡地頂了頂，悄聲道：“喂，林作，你在看什麼？”

&esp;&esp;此時會議室裡瀰漫著死一樣的寂靜，落針可聞，每個人都眉頭緊鎖，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就像忘記複習就上了考場的學生。

&esp;&esp;齋藤看見林作的眼睛瞪得極大，像是要掉出來一樣。他看了眼林作手下邊的頁碼，翻到相同的一頁，發現沒什麼東西，就一張普通的x光胸片，下面的報告也寫著沒有發現異常。

&esp;&esp;所以他看到了什麼？齋藤不能理解。

&esp;&esp;長條形的白色陰影有略微的彎曲，兩條細縫將其分成勻稱的叄段。每段中間細，兩頭粗，內部較外部更為疏鬆。

&esp;&esp;“我看見……一根……手指……”林作喃喃道，話出口的一剎那，忽然有莫大的恐懼驟然將他籠罩。毛孔裡瘋狂地流出冷汗，像是預感到難以承受的危機而率先逃離。

&esp;&esp;他說得太含糊了，齋藤根本沒聽清。他用力拍了下好友的肩膀，發覺林作的臉色白得可怕，這令他也感覺不妙了起來。齋藤試圖從林作的手中抽出那份見鬼的體檢報告，發現他的手像鉗子一樣把紙張攥得死緊。“喂！林作！”

&esp;&esp;坐在他們前面的老人扭過頭，神色不悅，聲音威嚴冷漠，“齋藤。”

&esp;&esp;“非常抱歉，森下教授。”齋藤下意識地深鞠躬，聽見一旁的林作發出幾聲急促的喘息，那種從喉嚨裡冒出的嗬嗬聲像極了溺水的人。德高望重的森下教授自然察覺到林作痛苦扭曲的表情，因不滿皺起的眉心溝壑更加深刻。

&esp;&esp;“抱、歉，森下教授。”他閉上眼睛，感到能將人壓碎的恐慌似乎稍微減輕一絲。男人毫不猶豫地深深彎腰，恨不能把頭懟到皮鞋上。就在剛剛，他似乎窺探到某個可怕的秘密，某個足以置人於死地的秘密。

&esp;&esp;再深入下去，他會死。

&esp;&esp;劫後餘生的林作語氣無比誠懇恭敬：“請您務必原諒我的失態，森下教授。”

&esp;&esp;現在度過的每一秒都像一年那麼長，他保持深鞠躬的姿勢，感覺潰散的心神和力量在逐漸恢復。

&esp;&esp;“下次注意。”

&esp;&esp;他如蒙大赦，連忙說是，再也沒膽翻剩下的幾頁報告了。

&esp;&esp;那是一根手指，但為什麼會讓他這麼怕呢？

&esp;&esp;“對了，我記得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醫會反轉術式吧？”天內說，“五條悟，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叫他過來？”

&esp;&esp;“你是說硝子嗎？抱歉啊，她現在應該在京都，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五條悟仰靠在等待室的椅子上，癱著長手長腳，活脫脫一副失去夢想的模樣。

&esp;&esp;“她在京都？”

&esp;&esp;“嗯哼，有更重要的事要她去做。”五條悟不可否置地點點下巴，脆弱的咽喉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暴露在日光燈下，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吐出意味不明的發言。

&esp;&esp;在京都？夏油傑想：惠也在那裡，他出問題了？不，不全是。他看向五條悟的側臉，雖然有墨鏡的遮擋，但夏油傑還是對上五條悟的眼神。

&esp;&esp;他顯然也意識到這點，在好友透過自己的眼睛讀出心理活動前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