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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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居然在質問我麼,虎杖君?”五條悟大聲嘆息,撫額掀起蓋在前額上的劉海,“這可真是……算了,青春期的男孩子都不好搞。”下一秒,他的聲調陡然一冷,“喂,小理子,我可以在這裡把他殺了麼?”
&esp;&esp;“隨便你。”天內聳肩,告訴自己不要因為一個稱呼生氣,“要保證花不出問題就行。”她撇了眼臥室床上確實在叫的被子,對夏油傑說:“傑能搞定這些吧。”
&esp;&esp;想到今天早上和美里的私下對話,她莫名覺得夏油傑笑眯眯的小眼睛也變得順眼不少。就目前而言,擁有穩定工作和家庭的夏油傑確實是最佳的選擇。
&esp;&esp;她似乎話裡有話。被點名的男人微微頷首,大腦飛快地運轉分析其中的含義,嘴角親切和煦的淺笑分毫不變。
&esp;&esp;“那可太好了。”
&esp;&esp;備受上天恩寵,彷彿是由神明傾全力創造的俊美面容褪去浮誇的笑容,如同天空般的瞳眸中是滿溢而出的肅殺、以及居高臨下俯瞰渺小塵世的傲慢。五條悟矜持地垂首,頜線筆直,掩映在濃長雪睫中的瞳孔漠然注視虎杖,“虎杖悠仁,我想你大概沒搞清楚一件事。”
&esp;&esp;毛骨悚然的寒意攀上少年的腳跟和背脊,後頸的汗毛微微起立。眼前身穿黑色西裝的高挑男人像一隻披著俊美皮囊的非人怪物,隨時都會擇人而噬。虎杖攬住花的手臂稍稍收緊,偏轉身體,少年用肩膀擋住他們的視線。
&esp;&esp;“記住,是因為花需要你,所以我才容忍你繼續留在她身邊。”五條悟從虎杖那張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臉上移開視線,眸中冰雪消融。他展開親切的笑容,專心注視虎杖懷裡女孩緩過勁後慢慢仰起的嬌柔可愛的面龐。
&esp;&esp;好像幾秒前從他嘴裡說出的話不過是在場眾人的錯覺,五條悟柔柔和和地說:“如果屍體也行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動手哦。”
&esp;&esp;放狠話誰不會呢,虎杖笑笑,暗地裡站穩腳跟,“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榮幸。”
&esp;&esp;“你小子,簡直比惠還討厭。”兩幅面孔無縫切換的男人氣鼓鼓地嘟嘴。
&esp;&esp;——話題怎麼突然扯到惠身上去了?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一時跟不上五條跳躍的思路。
&esp;&esp;——惠?那是誰?伏黑甚爾皺了皺眉,旋即鬆開。哦,是他兒子。
&esp;&esp;只有夏油傑在瞬間領會到他的用意,第一時間望向靠著少年站穩的女孩,注意觀察她臉上的細節。花從虎杖的肩上探出頭,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開始身體裡鮮明的不適感減輕了不少。她偏偏頭,輕聲複述了一遍剛剛五條悟提到的名字,而後陷入一臉的迷茫。
&esp;&esp;“惠?”
&esp;&esp;空氣中一觸即發的危機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斷,氣氛頓時變得和緩,又有些隱約的詭異。
&esp;&esp;“……你記得他?”
&esp;&esp;“唔,不知道。”花認真地想了想,確定記憶裡沒有叫惠的人。於是她搖搖頭,趴在虎杖肩上,眼巴巴地望向他後背的餐車,小孩的聲音裡充滿期待,“悠仁我想吃蛋糕!”她聞到味道了!
&esp;&esp;伏黑甚爾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高興?難過?氣悶?嫉妒?他的心情格外複雜:原來在她心裡,最重要的人是伏黑惠嗎?就算失憶,聽到那個小鬼的名字也會有反應……甚爾心裡一酸,明明“惠”這個名字都是他取的。但轉念一想,他又平衡了一點。連最重要的惠都想不起來,小笨蛋真的把所有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這些年她究竟經歷了什麼呢……
&esp;&esp;——她好像想起來了,又好像沒想起來。夏油傑想,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以前最具競爭力,幾乎不可能扳倒的對手,現在也得回到線上這件事,他得承認,自己是有點開心的。他揉揉眉心,隨後捂唇,掩飾勾起的嘴角。
&esp;&esp;一時間,所有男性都不肯開口打破僵局。背景音裡,被子裡不知是什麼動物奶聲奶氣地嚶嚶叫喚。黑井美里嘆氣,主動站出來打圓場:“總之,大家先坐下來吃早飯吧。直達東京的航班會在九點半準時起飛,東大附屬醫院那邊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