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測試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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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外圍咒力的高速流竄,這感覺就像海中成群結隊的沙丁魚遇到兇猛的鯊魚,最外側的沙丁魚會跟周圍的同伴一塊全力高速遊動,為了不成為那個被吃掉的“幸運兒”。
&esp;&esp;她的咒力在恐懼,恐懼什麼?
&esp;&esp;女人抬起的右停在半空,彷彿遇到某種看不見的障礙,遲遲沒有落下。“術式·單獨禁區”展開的領域在離少女的上衣前幅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住,如同刀尖上起舞的沙丁魚群。歌姬的額角滲出汗滴,她正竭盡全力中斷術式。
&esp;&esp;由成百上千條沙丁組成的魚群裡,偶爾會出現幾條跟不上隊伍的倒黴傢伙。
&esp;&esp;一縷忽略不計的微弱咒力,偏偏十分不巧地被拋到了狩獵者的嘴邊。
&esp;&esp;庵歌姬耳邊風聲呼嘯,冷汗驟然浸透後衣領,絲絲縷縷冰涼的觸感如同蛇群在脖頸上奔湧,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自己披散下來的頭髮。就在剛剛,空氣裡有什麼極其鋒利和快速的東西一閃而過,切斷了白檀紙和麻繩。
&esp;&esp;“虹龍!”她聽見夏油傑慌亂得接近恐慌的呼喊,和他奔向花的背影。通體銀白的修長巨龍顯現,頭部明黃的碩大雙目和鱗片浮著一層夢幻般的虹暈,它迅速地扭轉身軀伏低頭顱,接上打橫抱起少女的男人後急速升空,像道白色的閃電劃過澄澈的藍空,低沉的吼聲如同雷鳴在半空響起。
&esp;&esp;庵歌姬的耳膜被震得生疼,場地上早已不見夏油傑和花的身影,只剩虹龍下頜的長鬚在沙地上留下的長長擦痕。她直愣愣杵在原地,怔然望著虹龍離去的方向。
&esp;&esp;狂風捲起夏油傑的劉海,冷冷地在臉上胡亂地拍。然而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樣目視前方,只是手臂緊緊地傾盡全力摟住懷裡的女孩,衣袖下虯結的肌肉如鐵筋般凸出。
&esp;&esp;夏油傑真的被嚇壞了,當花胸前洇開大片溼潤的暗色水痕時,在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是帶她去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
&esp;&esp;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害怕了,但事實是他還是十幾年前那個驚聞噩耗卻無能為力的自己。用理智用實力用野心搭建起來的營壘在她的傷口面前就像蝸殼,孱弱得不堪一擊。
&esp;&esp;狹長的眼瞳深處浮起水光,轉瞬間被風颳去。夏油傑覺得呼吸艱難起來,肺葉像兩片破風箱嗬嗬作響。
&esp;&esp;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害怕了。
&esp;&esp;男人的手臂力氣很大,好像是要把懷中的少女硬生生地箍進身體。胸口的鈍痛沒有被肋骨和脊背被勒來得難受,花有點喘不過氣,拿手去推他的胸口,鼻子裡發出小動物一樣的哼哼。
&esp;&esp;於是夏油傑低頭看著花,眼眸深處居然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溫柔和痛苦。他抱得鬆了些,但屈起的雙腿把她變相更緊地困在懷內。冰冷的薄唇摩擦溫軟的唇瓣,唇間吐出的低而沙啞的呢喃像極了狐狸受傷後會發出的微弱嗚咽,“你別嚇我……我很害怕。”
&esp;&esp;男人用臉緊緊挨著花小巧的臉龐,臉頰和鼻翼貪婪地汲取暖意。他表現得這樣脆弱和依賴,於是花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溫暖柔軟、散發香味和血腥味的懷抱向夏油傑毫無保留地敞開。
&esp;&esp;小小的懷抱像一個小小的港灣,令他動盪不安的心瞬間平靜。空中疾馳的虹龍低吟著放緩,風不再凌冽。男人額角挑出的一簇劉海輕飄飄地垂落拂過花的側臉,弄得臉頰癢癢的。
&esp;&esp;她屈起胳膊想去撥開頰邊調皮撓癢的劉海,細細的指尖被一隻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的大手輕輕握攏,埋首在花懷裡的夏油傑側過頭輕輕地吻透粉的指甲。
&esp;&esp;“抱歉,剛剛有些失態了。”濃黑的眼尾飛紅,微微皺著眉道歉的男人有些羞澀,半垂的睫毛下流露出真誠的歉疚。
&esp;&esp;“沒關係。”花倒是不在意,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在他懷裡靠著,認真地盯著夏油傑的臉看。不假思索倚靠上來的動作讓他的身體僵硬片刻,狹長的眼眸情不自禁地浮現不知所措的歡喜。
&esp;&esp;“夏油老師,剛剛你是在哭嗎?”
&esp;&esp;隨後耳邊響起的是學生純然出於關心的疑問,他還以為……夏油傑為自己方才豐富的心理活動啞然失笑。被學生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