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虎杖(不想分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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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無意間望見女孩的一瞬間,她的腦海只剩下一個念頭:那會是花嗎?
&esp;&esp;電光石火間,冥冥只來得及驅動烏鴉身體裡的術式,操作它擠進廚房,拼命拉近跟這個眼熟的女孩之間的距離,想要進一步觀察確認她的身份。
&esp;&esp;她,會是花嗎?
&esp;&esp;小板凳上的少女套在寬鬆肥大的衣物裡,柔軟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細細的脊骨和肩膀若隱若現。
&esp;&esp;現在她才注意到疑似花的少女手臂和小腿上的繃帶,冥冥聳然一驚,內心深處湧現而出的強烈情緒讓她暗暗地驚訝。
&esp;&esp;她知道,此時心間不斷流瀉出的情感不是為了那十五億日元的懸賞金,而是為了這個……只是和花有著同樣臉的女孩。
&esp;&esp;遊人如織的街道上,冥冥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光滑的衣料不知何時被精心保養的指甲抓出深深的皺褶。她懊惱地皺了皺眉,強行控制住烏鴉體內暴動的咒力。
&esp;&esp;“呼,好險。”冥冥鬆了口氣,凝重的神色出現了一絲裂痕,差點就發動神風了。女人抬手梳理奔跑中變得凌亂的髮絲,鮮豔的紅唇間發出細細的籲聲。
&esp;&esp;她輕聲說著,重新邁開腳步向前走去。“跟許多年沒見的老朋友碰面,在儀容儀表上被比下去可不行。”
&esp;&esp;那個乍暖還寒的春季過去後,她和花之間就像是風箏斷了線那樣失去了聯絡。不僅是她,還有同屆的庵歌姬。
&esp;&esp;能進入咒高就讀的咒術師本來就少,女性咒術師更是屈指可數。一隻手數得過來的女孩們之間建立的友誼和羈絆遠比她們想象的要堅固,像看似脆弱實則堅韌的魚線,如今依舊將她們緊密相連。
&esp;&esp;冥冥真的沒想到,就是在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的尋常午後,隨手灑出的釣餌會給她帶來一個如此巨大的驚喜。
&esp;&esp;來得太突然也太輕鬆,不像是驚喜更像是驚嚇。回過神後紛繁的思緒重回空白的大腦,她忍不住往壞的那方面猜測,會不會是某個組織或詛咒師下的套?女人心裡一顫,上揚的嘴角下撇,疑慮壓過隱約的希望。
&esp;&esp;當年小鳥遊花的失蹤事件鬧得整個咒術界沸沸揚揚,最後被強行壓下。她不相信花會死,更傾向於她被囚禁在某個地方。
&esp;&esp;那可是唯一一個擁有被天元稱為“無上限”的術式,比五條悟還要前途無量的咒術師啊。多年後第一次被金錢以外的東西牽動心思的女術師撫平胸口的衣褶,高跟鞋的細跟頓挫有聲。
&esp;&esp;完成任務的黑鳥飛到流理臺上,往邊上一蹲就不動彈了。乖乖噤聲的烏鴉不再那麼討人厭,
&esp;&esp;花把沖洗乾淨的碗筷放到架子上晾乾,轉身從板凳上跳下來時冷不丁看見手邊黑乎乎的一坨。
&esp;&esp;鴉鴉扭著屁股往花眼皮底下蹭,始終縮著脖子不吭聲。她默不作聲地盯著這隻黑鳥看了一會,走到冰箱邊。
&esp;&esp;和烏鴉共享視野的冥冥看著她從冰箱門裡拿出一盒酸奶,撕開上面的蓋子。一張沾著酸奶的塑膠杯蓋被放在裝死賣乖的大鳥面前,做完這件事後,花小口抿著杯子裡的酸奶,向廚房外走去。
&esp;&esp;悠仁走前有說,冰箱裡的酸奶可以隨便喝,珍惜食物的小孩舔掉上唇的酸奶,心情忽然低落。
&esp;&esp;可是悠仁不在,酸奶好像也不好喝了。
&esp;&esp;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鬼鬼祟祟的尾隨者,手裡拿著酸奶的女孩穿過客廳,上到二樓去找悠仁的臥室。悠仁不在,在雛鳥效應下,缺乏安全感的花自發尋找少年氣息最濃郁的地方尋求庇護和安慰。
&esp;&esp;花旁若無人地推開一扇房門走進去,冥冥輕易就從房間風格和個人物品得出這裡屬於男孩或少年的結論。地上放著睡過的被褥和枕頭,女孩彎下腰,喝了沒幾口的酸奶被隨手放到地板上,她抱住亂糟糟的被子,吃力地拖到床上,團成一座小小的堡壘。
&esp;&esp;總之是一個年輕的異性……等等,是異性?!
&esp;&esp;最後她撿起被虎杖睡出淺淺凹陷的枕頭,飛快鑽進被窩,像小松鼠躲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