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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
陳樹這邊一切正常的原因，在於衛東陽那邊抗下了壓力。
否則丘老他們幾人，也不會一直沒時間勾搭陳樹，放任他去跑材料學的課題。
“姓許的那麼黑嗎，之前真是看錯他了。”
寶格麗酒店被用來充當臨時辦公點的小型會議室裡，衛東陽和愛德華威滕、德利涅教授等聚在一起。
現為普林斯頓大學教授，前兩年還在普林斯頓高等數院任職客座教授的許俊賢，剛在arxiv網站上傳了幾篇文章。
都與眼下最火熱的霍奇猜想有關。
這有點讓人抓狂。
因為寫得太有迷惑性了。
完全罔顧事實。
儘管附帶的作者補充，說明了其對陳樹衛東陽、和兩位世界知名學者組最新成果的認可。
然而字裡行間，還有下方評論隱含的傾向。
都在含沙射影他們涉嫌學術造假！
沒有人能接受無端的指責。
尤其這純屬碰瓷。
饒是愛德華威滕向來性情溫和，此刻也露出了些猙獰。
“我會聯絡普林斯頓處理的。”
鎮定下來，大佬直接發話。
別看普林斯頓大學跟普林斯頓高等數院，沒有太直接的隸屬關係。
可如愛德華威滕這種世界瑰寶般的頂尖學者，影響力斷然不止於此。
雖然二者身上最有價值的頭銜，都是菲獎得主。
可同樣的獎項，彼此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恐怕不是許的本意，我在校的時候就聽到一些，關於他的不好傳聞。”
德利涅教授考慮頗為周到，再加上同樣有著類似負擔。
被利益集團綁架的感覺可不好受。
“那也不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否則證出來的霍奇猜想算誰的。”
沒錯。
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努力，衛東陽連夜把完整論文趕出來了，正興沖沖地想follow覆蓋之前手稿呢。
網站上一檢索。
就發現了許俊賢搞出的糟心事。
如果他能正面出擊，用自己的思路理順首發手稿的證明思路。
那衛東陽還不會這麼氣。
關鍵這貨顧左右言他地，用之前的霍奇理論成果在裡面穿針引線，似是而非地想扯上關係。
這般炒作，是衛東陽最不屑的。
“所以啊，才不會是來自於許本身的意願。”
德利涅教授嘆了口氣。
這古板的老者，為人著實心地善良。
都到眼下劍拔弩張之勢，還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知道，就那些寫得狗屁不通的東西！”
衛東陽表示不屑。
可就是這種垃圾竟然也能矇騙無數人，著實把衛東陽氣得不行。
本來覺得衛小雅就笨的不行了，沒想到放在更廣義的區間，這傻妞還能列入前1%
“算了，蹭是蹭不出來的，我就不信假貨能得到學術認可。”
稍微平心靜氣下來，衛東陽決定將那些非主流置之不理，他們叫得再歡也無法動搖科學真理。
甚至……
衛東陽想打個電話親自邀請那許俊賢過來，看看他到底多大的臉。
敢如此囂張！
“這兩天聽說丘老在寫東西，指正許俊賢過往霍奇理論的錯誤，要不我們去幫點忙，快些弄出來，然後在數學年刊上插個隊！”
忽地眼前一亮，衛東陽馬上有了等態復仇的辦法。
而且。
很有理有據。
“嗯，隨便，只要不是弄虛作假就行。”
愛德華威滕不以為意。
實際上衛東陽和德利涅教授憤憤不平，或者多有感嘆，都沒多大意義。
關鍵是愛德華威滕這北美本土大佬的想法怎樣。
都是美籍。
含金量也是截然不同的，更別說許俊賢背後的所謂利益集團，尚且孤懸海外對著北美喊爸爸呢。
真想要治他們，辦法太多了。
而關於這點。
處於大洋彼岸的那群人，同樣明白。
……
“你們是瘋子嗎。”
許俊賢當時在咖啡館，被金智秀脅迫的時候，本來以為他們只想連帶著，把他的學術成果給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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