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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人問號臉。
雖然大家對陳樹篤定的選擇，不明白為什麼。
但神聖的世界，不需要凡人為之共情。
接受並且擁護就好。
哪怕從研究方向來說，跨度比較違和。
就算新鮮出爐的霍奇猜想證明，是千禧難題中跟代數幾何最接近的。
可這也不代表……要繼承格羅滕迪克學派的過往輝煌吧。
德利涅教授真下藥成功啦？
顯然。
早先陳樹接受其禮物的八卦，已然傳遍了相關數學界，至少該知道的都有所耳聞。
“額，你們不樂意的話，那我就先回去專心把材料學，那個跟大唐合作的橫向搞出來？然後碩士畢業再想著怎麼辦可以吧。”
陳樹看出他們的言不由衷，而且這有什麼好鼓掌的啊。
便沒好氣地頂了回去。
“老陳你亂說什麼！”
寧校長馬上唱起白臉，嚴厲斥責。
自身水平都不夠，還敢瞎指導。
之後得開個專會批評批評這種不正之風才行。
表演了幾句後，寧校長對陳樹和熙道。
“碩士畢業的問題不用擔心，學校跟上級申請了特殊通道，你有空的話，過兩天回去就能領到畢業證學位證的。
算是提前畢業！”
寧校長好久沒見，直接給了個驚喜。
強行留人，江理肯定是沒資格的。
還不如結個善緣。
再說博士階段能操作的，比碩士靈活太多。
何況陳樹又沒有加入直博計劃，那肯定是以考慮實際情況為主。
聯合培養，亦或是投入資源以其為主，都是能商量的事情。
只要陳樹身上留有江理烙印。
那以後的便宜，就實打實地佔住了。
“畢業？”
有些恍惚的陳樹，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告別象牙塔，走入真實世界的泥濘中。
本來感覺需要按照流程，走走答辯什麼，哪裡想到會如此便捷。
“嗯，你要是不拒絕的話，也有些老東西想要來你答辯現場看一眼，數學或者材料學，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當然你覺得沒必要，可以直接略過。”
寧校長很大氣。
規則如何不重要，超凡脫俗絕對需要另當別論。
再說。
國內真能湊出一桌，有資格對千禧難題評頭論足的大佬嗎？
恐怕有點難喔。
“那就麻煩老師們了。”
陳樹樂見其成，沒有去裝逼或者結識人脈的想法。
跟權威接觸得越多，陳樹發現希望還得是在年輕人身上。
科學。
終究是得投入源源不斷的青春活力。
長者的經驗，或許能指路，或許會產生誤差！
……
江理，高分子材料實驗室。
屢屢改建擴大後，環境固然好上數個檔次。
加上最大的那個老闆，還沒有經常過來看著管著。
然而這些按理說會很幸福的學生，卻沒有太過開心快樂。
反而有點喪家之犬的頹廢感。
“師兄是不是要去做數學系教授啦，不回咱們這敗家的材料天坑？”
黃尚明架著腳在工位上，在囂張中帶著點灑脫。
他走到了效仿陳樹的魔幻道路，一味蹭論文蹭署名，就是不幹正事。
可能是洞徹了自身資質吧。
有點看破紅塵。
反正抱著大腿沒人能太約束他，混個畢業繼續在實驗室打雜，也不失為好的就業方向。
“呵呵。”
趙琳一如既往地醉心學術。
她對陳樹有心思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倒也很本分，至少實打實的水平能跟上大部隊，甚至猶有勝出。
“機會不自己爭取，怪環境！你可真是陳樹的好師弟啊，要是換做我，哼！”
老套的辯論賽繼續上演。
不過這次卻很早結束。
張松然和王運生從實驗區域出來了。
“效能優異，可以提交階段性報告！”
兩人如釋重負，臉上的表情很欣喜。
只是在看見外面不成器的摸魚學生\/打雜工程師後，笑容瞬間收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