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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豁達，沒有降低陳樹的多少擔憂。
畢竟自己還年輕，思考問題總不能那麼快進步到長者的思維吧？
未免太沒勁了點。
不過此行以旁觀者為主的態度，倒是很符合陳樹的想法。
“……好的，那巴黎見？”
通話接近半小時，主要聽威滕老哥一番侃天侃地，為了他的身體健康，陳樹適時中止。
“嗯，我可能得晚兩天過去，頒獎當天到。還有，需要我給你安排個導遊嗎，可以讓你不那麼無聊。”
愛德華威滕語氣裡有點神秘，賣關子玩得很溜。
就是裡面隱含意思，陳樹的相關聯想不太好。
即便巴黎在世界上都屬於國際大都市行列，可在一些灰色方面，仍舊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顯然。
陳樹沒做好乾乾淨淨去，然後‘哎喲沒事’回來的準備。
“再見，您早點休息。”
很乾脆地告別，陳樹結束通話電話。
那自己是不是也相應更改下行程呢。
否則人生地不熟，形單影隻的比較尷尬啊。
語言又沒有多精通。
“哥哥，別折騰我好嗎，愛德華先生是能隨便遲到，真遇到事情讓千禧頒獎延期都可以，但我們這邊對接的……不是，你又沒什麼重要的事，就當公款過去吃喝玩樂好不好。
當我求求你？”
林薇薇瞪大眼睛。
這屬實是難為她了。
先前自認秘書並非虛言，林薇薇已經透過了上級稽核，負責處理陳樹身邊的一系列瑣事。
當然包括出訪國外的行程。
她去接觸的，和陳樹以為的草臺班子開會，存在天大誤解！
“怎麼參照系不同，我還被小覷了呢。”
陳樹有點臉黑。
他在衛東陽面前多有優越噶，現在就有多失落。
夕陽·少年窮？
“沒有沒有，這次出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央視都會派出特別採訪團隊，全程跟蹤記錄報道的。
除了要上新聞以外，還有電視臺高層和名導，準備拍紀錄片的。你要有變，全都得跟著動，印象太大。
就當體諒體諒我們打工人唄。”
搖著陳樹手臂，林薇薇撒著嬌。
但陳樹聽得滿臉懵逼。
這些東西他不知道啊，而且有沒有經過他同意的。
陳樹表示很懷疑。
“……你不是說全權讓我處理了嗎，又不會經過你，稍微給他們行個方便就好，大局為重啦~”
林薇薇心虛。
拍板做壞事的不是她，可這口黑鍋卻背的結結實實，林薇薇心裡都快翻白眼翻出白沫了。
“那，行叭？”
稍微鬆口，陳樹感覺被架住了。
看來最舒服自在的日子，還得數原來一文不名的時候。
現在想幹點什麼都不自由。
話說區區第二個被解決的千禧難題，有那麼重要嗎。
噱頭既沒有那位‘數學詩人’格里戈裡·佩雷爾曼多，奇聞軼事也很少。
就這也值得花費偌大人力物力？
……
當然重要。
其實在陳樹沒注意到的角落，他的活躍真人粉絲數量，都已經實打實地達到了八位數之多。
另外還有相當部分的主流媒體節目，持續性地追蹤著他的最新動態。
比如央視《開講啦》這個經久不息，到現在仍有不低收視率的欄目，近來就播出了一份跟千禧難題和陳樹，密切相關的特別策劃。
並且專門邀請了重磅嘉賓。
“歡迎大家收看開講啦，我是主持人小撒！”
“最近大家應該有感覺到，前沿數學的話題討論度在不斷上漲，尤其啊，是在理論如何改變我們生活這方面……”
“本期節目的主題，就是霍奇猜想和未來材料的前世今生！”
“為此我們特地請來了1982菲獎得主丘老，和美籍華裔的2023菲獎得主，兼水木大學客座教授的許俊賢先生，大家掌聲有請~”
啪啪啪。
小撒的節奏控制得很好，臺上臺下的氣氛和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
從舞臺下方的座位走到臺前，丘老和許俊賢教授風姿綽約，絲毫沒有受到閃光燈影響。
都是見慣了大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