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思考叛逃的可能性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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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後的某一天開始,我就因身體的衰敗而被禁止參與任何戰鬥。
“不明原因引起的細胞死亡速度加快,照這個速度不出五年...但沒關係,雖然病狀少見,但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馬爾科是這樣說的。
“我們可是四皇海賊團,這點人脈還是有的,你就好好休息吧yoi。”
那是頂上戰爭之前的事,當時誰也沒想到碩大的莫比迪克會變成這樣。
??這隻巨大的鯨魚沉入海底的速度、竟然比我的生命衰敗得更快。
??
無論如何,“我”一步步託著病體苟活了下來,作為莫比迪克的未亡人、白鬍子海賊團的殘黨。
??
我還有需要做的事。
??馬爾科需要我、活下來的家人們需要我、災後的重建需要我,所以我還不能死。
??正相反,我要努力活下來——才有希望、才有報仇的機會。
四皇之一的倒塌吸引來了無數曾在暗中虎視眈眈的眼線,他們嘶嚎著撲向曾經隸屬於我們庇護的領土,爭搶著撕下血肉囫圇吞下。
??
因此,根本來不及為同伴的死亡哀悼多久,馬爾科與我,帶領著活下來並選擇了留下的零星家人們,馬上就投入了戰後瑣碎的相關事宜。
很糟糕,但這緊鑼密鼓高強度的加班的卻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我”的悲傷。
??除了在少得可憐的睡覺時間中偶爾夢見曾經的莫比迪克,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和馬爾科處理這場盛大死亡的餘波。
“我”緊緊地追隨著眼前不死鳥的火焰。
就這樣苟活著,馬爾科、以藏、還活著的家人們,給了“我”一種“至少我們還活著、能一起抱團取暖,只要我們還在,莫比迪克就永遠在”的錯覺,彷彿一切又稍微好起來了。
直到以藏在和之國的死亡。
“我”好不容易搭建起的、僅剩的這層虛幻濾鏡,也坍塌了。
維度這一側的我可以用“這不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將自己與所看到的慘劇剝離,但“我”不行。
在不死鳥背離和之國飛翔的背上,在還沒有徹底遠離的硝煙味中,“我”的憤怒、怨恨、悲傷與絕望織成銳利的尖刺,擊穿了“攝像頭”的顯示屏。
像薩奇死亡的那一刻一樣,“我”再次向世界另一側的我發出了同頻的共振。
而我只能被動接受,沒有選擇的權利。如同擱淺的鯨魚,離不開海岸、便只能服從潮汐的沖刷。
憑什麼?
“我”發問著。
——憑什麼殺害家人的人逍遙自在、頂著令人作嘔的稱號成為新的四皇,而被留下的、無辜的我們卻要不斷地面對逐漸崩毀倒塌的世界?
“我”抓緊身下不死鳥的火焰,世界被溢位眼眶的血紅浸染,勾玉在血紅中旋轉、扭曲成了漩渦狀的圖案。
為什麼?
我也發問著。
——為什麼給我看到的機會、給我被迫共感的能力,卻不給我伸出手的權利?
我們的世界震顫起來。
似乎是終於意識到有東西卡進了bug,又或許是世界無法承擔我們的憤怒,“攝像頭”的畫面忽然開始頻閃,時間線開始扭曲著前進。
??輕盈的抽離感和巨大的壓抑感同時降臨在我靈魂的溝壑間。
在陷入黑暗之前,我聽到不死鳥的嘆息。
“我又倖存下來了啊”
2.思考
維度的忽然變化讓剛剛甦醒時的我腦子有些混亂,不過也有可能是大腦對於過激情緒的遮蔽機制,總之剛醒來的幾天,我只記得“穿越了”這件事和一些模糊的概念。
直到一週後、記憶才像水泡緩緩浮出水面,在我的腦中啵、啵地一個個炸開。
所以現在,整理好思緒的我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我要因為未發生的事決定家人的生死嗎?
......
將所有被“我”影響著產生的情緒拋開,儘量用我的大腦去思考,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不論如何,我都不能因為一次bug體驗去審判我的家人。
選擇是一瞬間的事,當你做出選擇、選擇便會開始影響你,有些關鍵的選擇甚至會永遠地改變你——無論曾經的你是怎樣的人,在做出選擇後,你變不會再是曾經的你。
我拒絕將已經做出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