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和鳥媽媽一睡泯恩仇(?)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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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煩馬爾科聊些什麼。
而現在,這份平行的高度給了我開口的勇氣。
“...關於這幾天的事,我向你道歉,馬爾科,”
身邊的呼吸聲一頓,我明白馬爾科還沒睡,於是微微放下心,我繼續說道,
“是我太幼稚了。
自顧自地昏迷了三個月,醒了之後也沒及時去找你,這期間你一定很辛苦。
——而且我當時的表述也有問題,自顧自說著坦誠、還要插手船員安排什麼的,實在是太自大了。現在還和小孩一樣賭氣不說話,光是想想我自己都覺得很讓人生氣,更別提你還頂著壓力熬了那麼久的夜...”
我停頓了一下,向這個只比我大兩歲卻早早成為了鳥媽媽的沉穩船副說道,
“抱歉,馬爾科。”
情緒就像是被石頭堵上的泉眼,石頭移開後接下來便容易多了,話語便如水一般自然而然地流出泉眼、沾染上房間的空氣,讓呼吸都變得潮溼。
“以後、只要我還在船上一天,我會安分做好自己的事、不給大家添麻煩的,”
感覺自己的語氣不夠堅定,我追加了一句,
“不會有下次了,馬爾科。我保證。”
許久,一聲長長的嘆息飄散在空氣間。
“...不用這樣,弗拉德,你不用這樣,”
馬爾科重複道。
我幾乎能想象到他又用手捻了捻眉頭的動作——雖然他並沒有真的這麼做,畢竟現在是睡覺時間,忽然把手伸出被子就為了捻捻眉頭也太奇怪了。
所以他只是繼續說道,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想。我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也不會因為這種東西生氣。不要把我想得那麼獨裁啊yoi......”
緊接著,馬爾科一字一句地說,
“我也需要為之前的態度道歉,不應該這樣遷怒無辜昏迷了三個月的你。你也不需要因為任何原因為三個月的昏迷而愧疚,那不是你想要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對你...們。”
好像是怕我聽不清,他還向床側挪了挪、將頭偏向了我。
別問我閉著眼怎麼知道的,我畢竟在這裡也睡過無數個夜晚了,又不是每次都一沾枕頭就著,睡前聊聊天不是很正常嗎?
——只不過今天這種情況確實是第一次。
所以我還挺不...適應的。
“我向你道歉,弗拉德,為我至今為止所做到的、和沒做到的一切。”
馬爾科鄭重地、字斟句酌地、湊近我說道。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話中一閃而過,但我沒有抓住,亦或者只是我的錯覺、畢竟醒來之後我產生錯覺的次數很多。
但這些都不重要,比起那些抽象而飄忽的錯覺,現在的我更多的是感到有些錯愕和“受寵若驚”。
馬爾科很少像現在這樣打直球。
和他的相處從我倆雙雙步入中年開始就更偏向於流水賬敘事,每天加加班、吃吃飯、沒什麼衝突但很平淡的安逸。
大多時候我才是那個打直球的,畢竟從有意識以來我就一向對彎彎繞的東西不太擅長,能學會社交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而與我不同的,中年的馬爾科更習慣於敏銳地發現問題、旁敲側擊的閒聊和靜靜的陪伴。
但今天,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脈,要命的話不停地從他的嘴中吐出,將我們枕頭之間為數不多的距離塞滿。
“比起莫比迪克的未來發展,我現在更擔心你,弗拉德,從醒來開始你就有些反常,但體檢又顯示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不只是我、大家也都很擔心你,儘管我們都能理解秘密的存在是有意義的,但作為家人、我們也希望你能更多地依靠我們一些——yoi。”
似乎是怕我感到有壓力,他居然在句尾特地加了一個語癖,與他平時自然流露的yoiyoi對比顯得十分別扭。
而且他還是用那張頹廢的大叔臉做出的這種彆扭的表演,更滑稽了。
我十分不道德地笑了出來。
幾天來積壓的東西順著輕笑從嘴邊溢位,浸入空氣,在船艙的微微搖晃中不知飄向了何方。
耳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以及,我以為你一直知道,現在看來需要特地和你說明yoi...
——大家尊重你不想當隊長的意願,但即使你不是隊長,你也是這艘船不可缺少的‘船秘’,以及我重要的、無可替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