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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弗拉德下島出了事,薩奇被帶回來。

沒有時間向其他人解釋,也沒有立場解釋,回到船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薩奇推進急救室...好在只是失血過多和藥物過量導致的昏迷。

但這並不是事件的終結。

三個同伴中的兩個已經蓋下了結果,還有一個呢?

弗拉德的武器是用特別的金屬製成的,他的忍術留下的痕跡同樣,因此只要檢測薩奇和血泥中的成分與能量波動就能得出結果。

馬爾科站在儀器面前,檢測結果在手中發出哀嚎。

當所有證據都指向同一個結果,就算它再不可能,也只能是唯一的答案。

但怎麼可能呢?——為什麼?

被背叛的不可置信、過於突然的無法理解、為死去同伴的悲痛與憤怒……複雜的思緒滾作一團,從抓著報告的指尖蔓延,翻湧著流淌在褶皺間,隨著攥緊的手一步步加深。

是我錯了嗎?是我給予了過多的自由、過多的信任?

洶湧的海浪翻滾著撲向天空,眼底的蔚藍染上暗色。

我就應該在一開始、在一開始就牢牢地把象牙塔的大門鎖死,用膨脹的液體把每一個音符吞沒,牢牢禁錮起來,讓它們無法長出自由的、扭曲的羽翼...

或許樂曲會不再那麼雀躍,或許會生出本不應有的怯懦情緒,但至少被包裹在液體中的每一次行動都在掌控之中——這樣一切都不會發生。

沒有人會昏迷三個月,沒有人因莫名其妙的果實死去,沒有人被刺傷昏迷...

但一切已經發生了。

屍身無法被回收,莫比迪克在沉默中舉辦了一場葬禮。甚至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至今還在昏迷而無法出席同伴的告別儀式。

真相在薩奇甦醒後被揭曉——又或者早就已經被揭曉,但薩奇痛苦的證言成為了定音的法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弗拉德殺死了蒂奇。”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披散著頭髮,聲音還帶著剛剛甦醒的沙啞。

空氣陷入沉寂。

“開什麼玩笑...”

哈爾塔的嘴角抽動了幾下,表情僵硬,

“這是什麼新型笑話嗎...這可一點都不好笑,薩奇!”

語調逐漸上揚,哈爾塔說話的聲音變大,他站了起來,

“馬爾科,你確定薩奇真的沒有中什麼其他的毒嗎?我覺得他好像不太清醒——你聽聽他在說什麼?”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肯定也有人和比斯塔是一樣的想法,因為他們也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了馬爾科。

“哈爾塔。”

最終,以藏站起身,加大手上的力度,把義憤填膺的哈爾塔按了下去,

“不論如何,先聽薩奇把話說完吧,馬爾科也沒有說什麼、就說明沒什麼問題...不是嗎?”

同樣壓抑著情緒,以藏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但他看向馬爾科的目光也帶著詢問——薩奇的證言是可以被信任的嗎?......這一切是真的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在場的另外的半個當事人——而被集中注視著的人沉默著、他的視線停留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沒有答案也是一種答案。

馬爾科的沉默讓氣氛更加壓抑了。

本來也只是一時激動,哈爾塔深呼吸、收斂了外溢的情緒,繃緊嘴重新坐下了。

薩奇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悅,散下的髮絲將他的臉蓋上陰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繼續開口緩緩陳述著,平靜地將所看到的一切拆解、攤開在了房間中。

甚至有些過於平靜了。

就像是一片過於平靜的海面,是都知道不正常、但誰也不知道下面埋藏著什麼...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忽然爆發,捲起摧毀一切的旋渦。

畫卷在沙啞的陳述瞎徐徐展開。

沒有第二個哈爾塔出現,難以置信的沉默瀰漫開來。

幾天前剛剛回到船上的同伴,忽然因為一個惡魔果實殺死了另一個同伴叛逃...怎麼可能?

這個人可是弗拉德啊——比在場的一部分人在船上呆的時間還要久,溫和而包容的、深受每一個人喜愛的、有著“船秘”之稱的弗拉德!

他明明是個抱著牛奶就不撒手,嚷嚷著想退休但還是加起班來沒完,縱容家人到沒底線、為了給么弟表演身法腰疼了三天的笨蛋,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忽然對同伴揮下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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