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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林青陽警惕地觀察四周。那個跟蹤他的黑影消失了,但他總覺得暗處還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枯葉翻動,露出幾個清晰的腳印。這些腳印很淺,如果不是特意去找根本發現不了。顯然對方是個輕功高手。
"有意思。"林青陽蹲下仔細檢視。腳印的形狀很特別,腳掌部分凹陷明顯,應該是常年練習某種特殊步法留下的痕跡。
正思索間,遠處傳來一陣哭喊聲。他循聲望去,看見一對衣衫襤褸的母女正被幾個兇徒追趕。
"站住!把銀子交出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叫嚷著。
"我們真的沒錢了。"婦人護著女兒,聲音顫抖,"剛才已經把所有盤纏都給你們了。"
"沒錢?"男子獰笑,"那就把你女兒留下抵債!"
"不要!"婦人死死抱住女兒。其他兇徒已經圍了上來,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
林青陽按捺不住,正要上前,突然想起師父的叮囑 - 不要輕易暴露身份。但看著那對母女的處境,他實在不忍坐視不管。
"住手。"他故意壓低聲音,"光天化日,你們也太囂張了。"
幾個兇徒回頭看他,為首那人不屑地說:"小子,這裡沒你的事。趕緊滾,否則連你一起收拾!"
林青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他故意擺出一副外行的姿勢,右手按在劍柄上,看起來就像是個不諳世事的江湖新手。
"不知死活!"一個兇徒抽出刀子就砍。但他的刀還沒揮到一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林青陽甚至都沒有拔劍,只是輕輕一彈劍鞘。
"這"其他人都愣住了。
"還不快滾?"林青陽淡淡地說。
幾個兇徒對視一眼,轉身就跑。他們雖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眼前這人不是好惹的。為首那人一邊跑一邊回頭叫嚷:"你給我等著!"
"多謝恩人相救。"婦人拉著女兒過來道謝,"我們是從西邊逃難來的。路上遇到這些歹人,差點"
"逃難?"林青陽問道,"西邊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那些官兵和江湖人打來打去的。"婦人嘆氣,"我們那裡本來太平得很,最近不知怎麼了,突然來了好多陌生人。他們說是在找什麼劍譜,把整個地方都翻遍了。"
林青陽心中一動:"他們是什麼打扮?"
"穿著黑衣,胸口繡著個月牙形的標記。"婦人想了想,"好像是叫什麼暗月"
"暗月教。"林青陽臉色一沉。看來這些人的勢力比想象中還要大,居然連西邊都有他們的人。
"恩人認識這些人?"
"不認識。"林青陽搖頭,"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一程。"
"我們想去東邊投奔親戚。"婦人說,"只是現在連盤纏都沒了"
林青陽從懷中摸出幾兩碎銀子:"這些你們拿著。一會到了前面鎮上,記得換身衣服,別太引人注目。"
母女倆千恩萬謝地離開了。林青陽目送她們遠去,心中暗自盤算。按地圖所示,去劍冢要經過好幾個鎮子。現在暗月教的人到處都是,必須小心行事。
太陽漸漸升高,林青陽來到一個叫"醉月居"的小酒館。這裡雖然簡陋,但地方偏僻,正適合打探訊息。
"客官吃點什麼?"店小二笑臉相迎。
"隨便來點酒菜。"林青陽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這裡能清楚地看到門口的動靜,還能聽見隔壁桌人的談話。
沒多久,鄰座就坐了幾個江湖人。他們邊喝酒邊聊天,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人聽清。
"聽說了嗎?青雲門的人昨天在西邊吃了大虧。"
"是啊,據說傷亡不小。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個瘦子神秘兮兮地說,"我聽說是為了一本劍譜。"
"劍譜?"其他人頓時來了興趣,"什麼劍譜這麼值錢?"
"好像是上古劍宗的不傳之秘。"瘦子壓低聲音,"傳說練成之後,能讓人功力大增,甚至"
"甚至什麼?"
"噓,這種事少說為妙。"瘦子左右看看,"反正最近江湖上不太平,大家還是小心為好。"
林青陽一邊吃菜一邊留意他們的談話。從這些零散的資訊中,他逐漸拼湊出一個大致的輪廓:暗月教正在全力搜尋天命劍訣,而青雲門似乎也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