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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虎頭崖的寧靜。林青陽和柳如霜率先趕到,只見月光下一條陡峭的山路蜿蜒而下,兩側都是懸崖峭壁。
"小心。"林青陽壓低聲音,"這裡地形險要,很容易設伏。"
柳如霜點點頭。她比任何人都瞭解自己師父的性格,知道這條秘徑絕不會那麼簡單。但眼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必須儘快追回玄天寶鑑。
身後傳來輕微的響動,是司徒流雲和沈默帶著其他人也趕到了。大家都屏住呼吸,仔細觀察四周的動靜。
"有血跡。"一個青雲門弟子突然指著地上說。
眾人看去,果然發現幾滴暗紅色的血跡。這應該是之前戰鬥中受傷的暗月教人留下的。
"跟上去。"司徒流雲說,"但要保持距離,以防中伏。"
眾人沿著山路快速前進。這條路確實夠隱秘,如果不是柳如霜指路,根本發現不了。但隨著深入,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
"等等。"林青陽突然止步。他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常 - 周圍太安靜了,連蟲鳴聲都沒有。
"怎麼了?"沈默問。
"有埋伏。"林青陽說,"而且"
話音未落,一陣勁風突然從上方襲來!眾人立刻四散躲避,就見十幾塊巨石轟然砸下,將山路砸出了幾個大坑。
"有人!"司徒流雲喝道。
話音剛落,數道人影突然從兩側的崖壁上躍下,正是暗月教的人。他們手持兵器,二話不說就朝眾人攻來。
一場激戰立刻爆發。雖然暗月教的人數佔優,但聯盟這邊都是高手,一時間倒也不落下風。
"掌門,你們繼續追!"林青陽一邊戰鬥一邊喊道,"我和如霜斷後!"
沈默點點頭,帶著其他人繼續往前追擊。暗月教的人想要阻攔,卻被林青陽和柳如霜纏住。
"師妹,你太讓為師失望了。"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柳如霜渾身一震,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正站在崖邊。他一身灰衣,面容陰鷙,正是她的師父"追魂手"孟青山。
"師父"柳如霜咬牙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武林正道?"
"背叛?"孟青山冷笑,"什麼是正道,什麼是邪道?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暗月教才是真正的明主!"
"他們殘害無辜,草菅人命,這也是正道?"
"為了更偉大的目標,犧牲在所難免。"孟青山說,"如霜,跟為師回去吧。只要你回頭,為師還可以替你在教主面前求情。"
"做夢!"柳如霜厲聲道。
"那就別怪為師心狠了!"孟青山突然出手,一道陰寒的掌力破空而至。
柳如霜早有防備,立刻閃身躲避。但孟青山的"追魂手"確實厲害,掌力如影隨形,根本躲不開。
"小心!"林青陽見狀就要來援,但立刻被幾個暗月教的人纏住。
"專心對付你自己的敵人吧。"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
林青陽不得不專心應付。這幾個人顯然都是暗月教的精銳,招招致命,讓他不敢有絲毫分心。
另一邊,柳如霜和孟青山的戰鬥也進入白熱化。師徒二人都知根知底,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但孟青山畢竟是長輩,功力深厚,漸漸就佔了上風。
"你的武功都是為師教的。"孟青山一邊進攻一邊說,"難道還指望能勝過為師不成?"
"是,武功是您教的。"柳如霜咬牙道,"但您教我的不僅是武功,還有俠義道義。可現在的您,卻完全變了!"
"天真!"孟青山冷哼一聲,"這些年為師一直在暗中培養你,就是希望你能替暗月教所用。可惜"
"什麼?"柳如霜愣住了。
"你以為為師是什麼時候投靠暗月教的?"孟青山獰笑道,"在收你為徒之前,為師就已經是暗月教的人了!這些年對你的栽培,不過是教主的一步棋罷了。"
這個真相如同晴天霹靂,讓柳如霜瞬間失神。就是這一剎那的分心,孟青山的"追魂手"已經印在她胸口。
"噗!"柳如霜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
"如霜!"林青陽大驚,一劍逼退敵人,飛身過去接住她。
"沒用的。"孟青山冷冷地說,"追魂手中含有特殊的毒素,中者三天必死。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回暗月教,求教主解毒。"孟青山說,"如霜,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