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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山五峰聳立,雲霧繚繞。主峰"朝雲峰"高約千丈,其餘四峰分別是"問劍"、"聽雨"、"藏經"、"練武",各有洞天。五峰之間以鎖鏈吊橋相連,遠遠看去宛若天宮仙境。
林青陽三人站在山腳下,望著氣勢磅礴的山門。兩座巨大的石獅鎮守兩側,中間是一道高約三丈的紅漆大門,門楣上"青雲門"三個大字遒勁有力。
"到了。"柳如霜說,"不過進門沒那麼容易。"
果然,還沒等他們靠近,就有四個青衣弟子迎了上來。為首一人年約三十,相貌堂堂:"來者何人?"
"師兄,是我。"柳如霜上前。
那人一看是她,神色頓時和善了幾分:"原來是如霜師妹。這兩位是"
"這是我師姐李紅袖,這位是"柳如霜遲疑了一下,"一位朋友。"
"朋友?"那人目光在林青陽身上停留了片刻,特別是注意到了黑月劍,"按規矩,外人不得入門。除非"
"除非什麼?"林青陽問道。
"除非透過考驗。"那人說,"我叫周明,是問劍峰的執事。如果閣下想入門,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林青陽正要說話,柳如霜突然道:"師兄,他是家師介紹來的。"
"哦?"周明眉頭一挑,"不知是哪位長老?"
"趙無極趙長老。"
這個名字顯然分量不小,周明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原來是趙長老介紹的貴客。不過規矩還是要遵守的,還請閣下露兩手,以免外人說我青雲門收人不嚴。"
林青陽點點頭:"請指教。"
兩人走到一片空地上。林青陽按照周滄海的教導,儘量收斂氣息,只用一些普通劍招。但即便如此,他的劍法也顯得與眾不同。每一招都恰到好處,既不顯露太多,又能讓人看出水平。
周明越打越驚訝。他雖然只是個執事,但也是練劍多年的老手。他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劍法看似平淡,實則暗藏玄機。尤其是那把黑色長劍,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好劍法!"十幾招過後,周明主動收劍,"難怪趙長老會推薦。請進吧,我這就派人通報。"
越過山門,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寬闊的石階直通山腰,兩旁種滿古松翠柏。時值正午,陽光透過樹梢灑下,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先去問劍峰。"柳如霜說,"那裡有專門接待外客的院落。"
三人沿著石階而上,不時有青雲門的弟子經過。他們對柳如霜和李紅袖都很客氣,但看林青陽的眼神就有些異樣了。顯然,一個陌生人帶著一把神秘的黑劍,很容易引起注意。
"最近門中戒備森嚴。"李紅袖低聲說,"自從上次被暗月教偷襲後,掌門下令嚴查外來人員。"
林青陽心中一動:"那次偷襲,是衝著天命劍訣來的?"
"不全是。"柳如霜說,"他們主要是為了"
話沒說完,前方突然傳來打鬥聲。轉過一個彎,只見十幾個青年男女正在比試劍法。他們的武功都很不錯,你來我往,劍氣縱橫。
"是各峰弟子的日常切磋。"李紅袖解釋道,"青雲門以劍法稱雄,弟子們每天都要練習。"
林青陽仔細觀察這些人的劍法。青雲門的劍術果然不凡,招式精妙,變化多端。尤其是其中一個藍衫少女,劍法輕靈飄逸,隱約有幾分柳如霜的風範。
"那是我師妹林月兒。"柳如霜說,"也是我們聽雨峰最出色的弟子。"
正說著,那邊的比試已經結束。林月兒收劍還鞘,目光突然投了過來。她看見柳如霜,眼前一亮,快步走來。
"師姐,你終於回來了!"她一把抱住柳如霜,"這段時間外面都傳言說你"
"我沒事。"柳如霜笑道,"倒是你,劍法又精進了不少。"
林月兒這才注意到林青陽,好奇地問:"這位是"
"一位朋友。"柳如霜含糊答道。
但林月兒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黑月劍吸引了:"好漂亮的劍!能讓我看看嗎?"
林青陽正要回絕,突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瘦高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石階上,正冷冷地看著這邊。
"掌門師叔!"眾人連忙行禮。
原來這就是青雲門掌門。只見他一身青衫,面容清癯,但目光如電,讓人不敢直視。他緩步走下來,在林青陽面前站定。
"這把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