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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水在流向哪裡?"張無忌問。
"天街交匯處。"華真人沉聲道,"那裡應該就是主陣的位置。"
果然,順著血水流動的方向看去,密道中的符文越來越密集。所有的力量都在向某個中心點匯聚。
"得阻止他們。"如霜說。
"走!"
三人沿著密道前進。路上時不時能看到血水在流動,詭異的一幕讓人不寒而慄。而且隨著深入,血氣越來越重。
"這些血水"張無忌若有所思。
"都是被血魔之力侵蝕的人。"華真人說,"他們的血會自動匯聚,用來滋養血魔。"
"那豈不是"
"沒錯。"華真人說,"那些犯人體內的血毒,其實就是在為這一刻準備。"
他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傳來說話聲。幾個黑衣人正在巡邏,手中提著詭異的血燈。
"小心。"華真人低聲道,"這些人都是天師道嫡傳,實力不弱。"
"怎麼辦?"
"跟我來。"
華真人帶著兩人繞到一條岔道。他取出一枚玉符,在上面畫了幾道符文。符文閃過青光,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下來。
"有了這個,血燈發現不了我們。"
三人小心前進。果然,那些巡邏的人對他們視而不見。但隨著深入,發現的黑衣人越來越多。
"怎麼這麼多人?"如霜皺眉。
"血月將至,他們都在準備。"華真人說,"看來情況比想象中嚴重。"
終於,前方出現一個寬敞的地下廣場。數十個黑衣人正在其中忙碌,佈置著某種大陣。而在廣場中央,一個巨大的祭壇矗立。
祭壇通體漆黑,上面佈滿血色符文。那些符文閃爍不定,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而在祭壇頂部,一個血色光球懸浮,不斷吸收著四周的血氣。
"主陣"華真人臉色凝重。
張無忌仔細觀察。只見四周的牆壁上也刻滿了符文,形成一個巨大的法陣。地上的血水源源不斷匯聚而來,注入祭壇。
"得想辦法破壞祭壇。"
"沒那麼容易。"華真人說,"看到那些符文了嗎?都是用血魔精血刻畫的。"
"那怎麼辦?"
"等等。"華真人從懷中取出一物。
是一塊青色玉牌,上面刻著古怪的紋路。那紋路跟祭壇上的符文有幾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這是"
"破魔玉。"華真人說,"當年就是用這個封印血魔的。"
"前輩有辦法?"
"玉牌雖然殘缺,但應該還能發揮作用。"華真人說,"不過需要時間準備。"
"我們來掩護。"
三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華真人盤膝而坐,開始催動玉牌。而張無忌和如霜警戒四周,防止有人發現。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一切準備得如何?"
"大人。"黑衣人行禮,"已經完成大半。就等血月當空"
說話的正是那個錦袍男子。他走到祭壇前,仔細檢查著符文的佈置。
"很好。"他點頭,"這次一定要成功。"
"可是"一個黑衣人猶豫道,"華真人那邊"
"不用擔心。"錦袍男子冷笑,"他翻不起什麼風浪。"
正說著,祭壇上的光球突然劇烈震動。一股恐怖的威壓掃過廣場,讓所有人都感到窒息。
"血魔大人!"黑衣人紛紛跪伏。
光球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正是血魔的意志顯現。它開口說話,聲音沙啞刺耳:
"就差最後一步了"
"請大人放心。"錦袍男子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別大意。"血魔說,"華真人那邊"
"已經派人盯著了。"錦袍男子說,"他們跑不掉的。"
血魔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突然一頓。它轉頭看向張無忌他們藏身的方向,發出一聲低吼:
"有人!"
錦袍男子大驚:"什麼人!"
華真人的臉色一變。玉牌還沒準備好,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血魔意志一動,一股強大的力量掃來。
"小心!"
三人連忙躲閃。但那股力量太過強大,直接將他們逼了出來。
"是你們!"錦袍男子臉色陰沉,"真是陰魂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