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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
“可我沒有交通工具。”流浪漢笑道,“不過,我可以揹你回去。”
前往南安的路途並不遙遠,若是以行走的方式前往需要一天時間,再加上一位仿員,路上指定會出現各式各樣的麻煩,行時翻倍也是意料之中,可眼下別無他法。
“拜託你了。”祝安說。
流浪漢只是淡淡一笑,或許是因為光年流浪的需要,他身體健碩,力氣十足,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視安背了起來,邁出的步伐堅實沉穩,氣息平實,祝安實在無法理解一位流浪漢身上為何會有如此強大之力。
二人踏上了流浪的旋途,沉默不語,流浪漢也不向他提出疑問,就算提出了祝安也未必會有能力回答。
在這種情況還是讓他好好休養吧。
行至馬路,或許是因為這場雨,路上不僅看不見來往的車,甚至連野生的動物也無處可尋。
這並不是件好事,意味著他們無從得到幫助。
流浪漢輕輕回頭瞥了眼祝安,祝安很輕,他背得並不費力,可是祝安的體重並不小。
“你知道嗎?生命隨時都會消散。”
莫名其妙的言語讓本就意識迷糊的祝安摸不著頭腦:“啊?”
可流浪漢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又或者壓根沒想理會祝安的笨拙,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像我們這樣常年在外流浪的人,誰也不知道死亡何時來臨,病痛何時上門。我們無依無靠,沒有面子,沒有尊嚴,沒有夥伴,更沒有錢,哪怕是小小的感冒都將成為滅頂之災。”
“事實上,每一個人活到現在都不容易,只是有些人活得輕鬆,有些人活得疲憊。但不論是哪一種,我們不是都習慣了麼?”
“為了活下去,每個人都在拼盡全力,光是活著就異常艱難了,身體裡有不可計數的車間在不止地運作呢……”
“但是我們卻自大地以為,活著很簡單,不是很好笑嗎?”
流浪漢放出聲音笑起,肆意的聲音很快埋沒在啪嗒的雨聲之中,眼前的世界黯淡無光,馬路潮溼陰暗,一側是雜亂的草地,一側是破舊的老山,雨如細針從天空中降下,打在蓋住祝安的破衣上,碎成數片。
“好笑……嗎?”
祝安不懂這些話的含義,不懂流浪漢為何說這些話。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祝安的眼皮很重,身體給他的感覺很冰涼,他不能睡。
可是下一刻,他的重心猛然側翻,祝安脫開手去,徹底地從流浪漢的背上脫落,重重跌下。
“噗通!”
漆黑的海洋中看不見一物,強烈的乏力湧遍祝安的全身,他無法呼吸,沒有力氣眼睜睜地看自己下沉,盪漾著微光的水面離自己越來越遠,刺骨冰涼的海水刺擊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祝安緩緩閉上雙眼。
“活著……還真是夠難的。”
他苦笑一聲,腦中的一切變得灰白。
幾個氣泡從他口中脫出,爭先恐後地遊向水面,自私,不回頭,絲毫不在意那個淹沒在黑暗中的男人。
祝安緩緩睜開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死是活,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醒了。”
祝安慢慢爬坐起身,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傷口也得到了緩解,將其包紮的繃帶呈黃褐色,顯然是上過藥水了。
“這是……在哪?”
“南安,總署。”
蕭然不緊不慢地回答,將一碗熱乎的小米粥捧在祝安的眼下:“需要我餵你嗎?”
“不,不用了。”祝安接過碗,抓著勺子的手卻始終不動,他著急了問,“那個流浪漢呢?”
“什麼流浪漢?”蕭然的語氣中夾雜了疑惑。
“就是那個,把我送回來的,咳咳!”
祝安劇烈地咳嗽起來,蕭然連忙上前安撫,等他平靜之後才生下,解釋說:“你是被人發現暈倒在門口的,沒有發現什麼流浪漢。”
“這樣啊……我還沒來得及跟他道謝。”
“是他把你送回來的麼?”蕭然將祝安喝完米粥的碗收拾起來放在床頭櫃上,“要是再次相遇可要好好感恩。不過……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彷彿是猛然記起,祝安猛地一震,幾乎是要掀飛床板般,迫切地喊道:“狂希!丹京已經淪陷了!”
蕭然皺起雙眉思考道:“倒是不出所料,但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