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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一瞬,陪在梅月身邊的扶桑和她達到共情。
&esp;&esp;純真的殘魂承受不了這麼強烈的怨恨,痛苦得抽泣出聲。
&esp;&esp;“扶桑姑娘!扶桑姑娘!”
&esp;&esp;一個遙遠的聲音在不停地呼喚扶桑。
&esp;&esp;扶桑從梅月的回憶中抽離,“啊”了一聲,低頭撞見謝承安關心的眼睛。
&esp;&esp;謝承安問道:“扶桑姑娘,你沒事吧?”
&esp;&esp;站在他的角度看,扶桑緊閉雙眼,擁著梅月的屍身,從霧氣中生出的根鬚纏在對方身上,這個姿勢保持了將近半個時辰,忽然抖動著雙肩,傷心地哭了起來。
&esp;&esp;他擔心她出事,不得不開口叫醒她。
&esp;&esp;“……我沒事。”扶桑搖搖頭,不解地望著從紅嫁衣中退出來的根鬚,試著操控它們。
&esp;&esp;根鬚聽話地縮回她的身體,好像從未出現過。
&esp;&esp;她定了定神,按下心中的疑惑,後退一步,彎腰仔細觀察梅月的嘴唇。
&esp;&esp;梅月的嘴裡,含著一塊腐肉。
&esp;&esp;是郭志傑手臂上的肉。
&esp;&esp;難怪她口中的腐臭味兒這麼重。
&esp;&esp;原來,梅月一直在提示扶桑。
&esp;&esp;扶桑暗暗懊惱自己的大意,輕盈地落回地面,把梅月的回憶和方才的發現細細說了一遍。
&esp;&esp;“這就對上了。”謝承安要找的就是這塊腐肉,聞言立刻將前因後果聯絡起來,“我跟郭志傑喝酒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傷疤。”
&esp;&esp;“他說那是他小時候調皮,不小心刮傷的,可疤痕的顏色還很深,年頭應該不長。”
&esp;&esp;扶桑接上謝承安的話:“梅月臨死前咬掉那麼大一塊肉,肯定留下了很深的牙印,郭志傑害怕被人發現,只能用刀把周圍的面板全都割掉。”
&esp;&esp;“還有,杏兒不是說他忽然不中用了嗎?他親手殺了梅月,能不心虛嗎?官差到處問話,能不緊張嗎?落下病根也不奇怪。”
&esp;&esp;一切真相大白。
&esp;&esp;“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不通。”
&esp;&esp;扶桑仰頭看著梅月的屍身,覺得好像一踮腳就能碰到她的繡鞋:“梅月身上的疑點這麼多,嘴裡還含著一塊殺人兇手的血肉,當時只要稍加調查,就能揪出郭志傑。官府的仵作是吃乾飯的嗎?怎麼能以自盡結案?”
&esp;&esp;“因為這樣最省事。”
&esp;&esp;謝承安的聲音冷靜到近乎無情:“知府大人希望底下發生的兇殺案越少越好,這樣不會影響他的政績;仵作沒有油水可撈,懶得在一個無權無勢的村婦身上花費心神。”
&esp;&esp;“梅家人盼著借女兒的死,從林七手裡再榨一筆錢財,顧不上管她;林七認定梅月名節有虧,對她的死無動於衷;等梅月的那些好友想辦法把她接回去安葬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屍身散發出濃烈的臭味,掩蓋了所有異常。”
&esp;&esp;“陰錯陽差之下,郭志傑全身而退。”
&esp;&esp;扶桑聽得心裡一陣陣發冷,又回到之前的話題:“給郭志傑定罪的證據已經有了,我們是報官,還是把他押過來,交給梅姑娘收拾?”
&esp;&esp;謝承安沉默良久,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esp;&esp;“謝承安,”扶桑歪著腦袋發了一會兒呆,喃喃道,“你說,郭志傑是兇手,林七就不是嗎?他至少也算幫兇吧?”
&esp;&esp;謝承安怔了怔,問:“扶桑姑娘何出此言?”
&esp;&esp;“梅月本來不敢奢望找到一個如意郎君,是林七給了她希望,讓她以為自己得到了命運的眷顧,又親手毀了這一切。”
&esp;&esp;扶桑想起她感知到的那些濃烈的愛與恨,就替梅月覺得委屈:“哪怕梅月真的做過對不起林七的事,林七也不該在新婚之夜把她趕出去,讓她孤身一人走夜路。要不是林七無情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