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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郭志傑?”扶桑吃了一驚,“是他殺了梅月?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esp;&esp;“這只是我的猜測。”謝承安謹慎地道,“我們還得再去一趟太平鎮,打聽打聽郭志傑的為人。”
&esp;&esp;郭志傑以前是當地有名的敗家子兒,吃喝嫖賭無一不精,經常出入花街柳巷,還和許多大姑娘小媳婦不清不楚,沒幾年就把家產敗了個七七八八。
&esp;&esp;不過,三年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改了性子,不僅再也不近女色,還跟林七正正經經地做起生意來。
&esp;&esp;提著鳥籠遛彎的大爺說完這些舊事,感慨道:“這就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esp;&esp;謝承安向大爺道過謝,走進路對面的茶館。
&esp;&esp;他尋了個僻靜的角落,要了一壺清茶,一邊喝茶,一邊對著自己的書箱道:“扶桑姑娘,你這會兒怎麼這麼安靜?”
&esp;&esp;扶桑從縫隙中露出兩隻“眼睛”,無精打采地道:“我在想心事。”
&esp;&esp;謝承安問:“什麼心事?”
&esp;&esp;扶桑道:“我在想……為什麼男人無論多風流,多混賬,只要改過自新,就有那麼多人誇讚他?為什麼沒人拿元帕檢驗他的清白?”
&esp;&esp;“而女子只要行差踏錯一步,不,哪怕像梅月這樣,只是擔了個失節的嫌疑,就得承受罵名,無家可歸,無處可去,連她的家人都不站在她這邊。”
&esp;&esp;“謝承安,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esp;&esp;謝承安被扶桑問住,心中微微震動。
&esp;&esp;他的表情有些無奈,道:“你說得對,世道對女子確實不公,可這是所有人都要遵循的禮法,歷經千百年,已經變得不可撼動。”
&esp;&esp;“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身在其中,如果無法改變,就只能接受。”
&esp;&esp;扶桑聽得似懂非懂,晃了晃腦袋,換了個話題:“你累了嗎?還是在這裡等什麼人?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esp;&esp;“我在等天黑。”謝承安壓低聲音,“天黑之後,我們去郭志傑以前經常光顧的花樓碰碰運氣。”
&esp;&esp;花樓?
&esp;&esp;扶桑眨眨眼,變得興奮起來。
&esp;&esp;聽小狸姐姐說,花樓裡有很多漂亮姐姐,也有很多臭男人,她以前心血來潮,在裡面住過幾日,每天都吃得肚皮滾圓,走不動道。
&esp;&esp;待到天色黑透,謝承安把書箱寄存在茶館,帶著扶桑往花街走去。
&esp;&esp;路邊掛滿紅燈籠,樓上傳來動聽的絲竹聲,披紅著綠的花娘們站在門前攬客,嬌聲軟語,香風陣陣。
&esp;&esp;她們看見面容俊俏、衣著清貴的謝承安,眼睛裡同時放出光芒,像一群花蝴蝶似的圍了上來,口中嬌滴滴地喊著“公子”、“少爺”,這個扯他的腰帶,那個拉他的衣袖,鉚著勁兒把他往自家樓裡帶。
&esp;&esp;扶桑毫無準備地被花娘們撞散,一團團薄霧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才重新聚成人形。
&esp;&esp;她生怕跟丟謝承安,連忙趴到他的後背上,小聲道:“她們好熱情……”
&esp;&esp;謝承安在拉拉扯扯中艱難地保持著貴公子的風度,對女人們客氣而疏離地拱了拱手,婉拒她們的好意,找到裝飾得最香豔、門面也最氣派的那家花樓,抬腳邁進門內。
&esp;&esp;扶桑抬頭瞧了一眼。
&esp;&esp;抱月樓。
&esp;&esp;名字倒雅。
&esp;&esp;頭簪紅花的鴇母迎上來,眼睛飛快地在謝承安身上打量了一圈,立刻把他當成貴客,滿臉堆笑,道:“公子瞧著有些面生,是第一次來我們抱月樓吧?想聽曲兒還是想過夜?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esp;&esp;謝承安的笑容有點兒靦腆,謊話卻張口就來:“我隨父親經商路過這兒,和一位姓郭的兄弟十分投緣。郭兄說他以前是這兒的常客,在太平鎮,抱月樓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還說媽媽最會調理人,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