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含血噴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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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於逢問完,所有人都互相對看,沒人敢率先說話。
李於逢看似隨意地點了一個人,“就你先來說說看。”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指的正是郭伍年。
郭伍年眼神閃爍,不敢看李於逢,戰戰兢兢道,“肖大人經常來紫荊書齋座談,教授我們一些知識,也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李於逢質疑道,“真的嗎?那每次肖大人與你們座談的時候,你們都是聊的什麼話題?”
郭伍年支支吾吾道,“都是一些學問上的問題,也沒有什麼其他的。”
“大膽!”李於逢大聲呵了一聲。
郭伍年一怔。
李於逢繼續道,“在皇上面前,不可妄言,你快如實交代。”
被李於逢一訓斥,郭伍年突然像開了閘的洪水,噴湧而出,“皇上息怒,肖大人常常喜歡來紫荊書齋與我們閒聊,每次來都喜歡談論一些朝堂上的事。比如賦稅苛刻,重商輕農,總之有諸多不滿,尤其是對皇……”
郭伍年欲言又止,恰到好處。
他接著道,“我們作為他的學生,也不敢多反駁於他,只能敷衍稱是。皇上明察,我們並無其他意思,只是紫荊書齋又依附於肖大人,有了他,我們才有機會得以參加科考,我們即使不贊成他的話,也無可奈何。”
郭伍年一番話,不禁令人遐想連篇。
肖鶴長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郭伍年,“伍年,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肖展義聽得一肚子火,先是按捺不住反駁道,“郭伍年,你胡說八道什麼?每次提出意見的人,不都是你們嗎?還是我父親屢屢勸說你們要冷靜客觀對待朝堂上的事,怎麼到你嘴裡,變成是我父親埋怨朝事。你怎麼血口噴人?”
郭伍年緊張道,“展義兄弟,你不能因為是肖大人的兒子,就肆意冤枉我們,我們雖然無權無勢,也是窮苦書生,就可以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這個鍋,我們可不能背。”
旁邊一位兄弟主動站出來,“啟稟皇上,草民王世清,也是紫荊書齋的學生。”
郭伍年急忙道,“王兄,你快告訴皇上,我有沒有說謊。”
王世清說道,“郭兄說的沒錯,一直以來都是肖大人在說起朝堂上的事。他一直對朝堂先行的律法政令都頗有不滿,還說讓我們如果能高中,以後都要幫他的忙,提出改革。”
這話一出,皇上臉色愈加陰沉,看來這肖鶴長是在暗暗發展自己的勢力。
接下去,是不是勢力足夠強大,就要謀反了?
肖展義氣急,高聲道,“你在說什麼?王世清!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在街邊餓得皮包骨的時候,是誰把你從街上撿回來,給你好吃好喝,給你地方睡覺,教你讀書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王世清面不改色,義正嚴詞,“正是因為肖大人對我有恩在先,我才一直隱忍至今。我每次都覺得肖大人的言論都有些過激,但是為了那份恩情,我也不曾反駁。但是我一心忠於聖上,故而受不得良心的譴責,今日我只能實話實說,望肖大人莫要見怪。”
肖展義氣得直接站起來,卻被身邊的侍衛重新按住肩膀,再次跪下,“王世清,你這個白眼狼,說什麼狼心狗肺的話!明明每次說起朝堂上的事,就屬你最起勁兒,現在居然顛倒黑白。”
王世清做出惶恐的神情,“展義兄,話可不能亂說,你不能因為肖大人是你的父親,就讓我們來背鍋。你說話也要過過你的良心。”
肖展義還想再爭論,卻被肖鶴長制止道,“義兒,不必和他們逞口舌之快。”
肖鶴長轉頭對著晉武帝一拜,說道,“皇上,微臣從還是稚子時,就與您相識,微臣為人是何樣,相信皇上心中瞭然於心。這樣私底下編排詆譭之事,微臣不屑做。”
晉武帝聞言,雙眸的沉重之色緩和了許多,做了皇帝這麼久,他倒是有些忘記了,曾經在一起玩耍的少年郎。
肖鶴長從來都是坦坦蕩蕩,若是有什麼意見,他也會當面舉薦,從未背地裡做些小動作。
認識他幾十年,肖鶴長如何的秉性,晉武帝最瞭解不過。
眼見晉武帝面色好轉,李於逢向郭伍年的方向遞了一個眼神。
郭伍年低下頭,再次抬起來時,雙眼已然混濁,“啟稟皇上,草民想起來一件事,不知算不算奇怪。”
他頓了一下,見晉武帝將目光轉向他,他繼續道,“在去紫荊書齋之前,我一直聽聞那裡是個靠肖大人資助才能繼續持久的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