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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堂內,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長老牛三才高坐在堂上,他的面容嚴肅,不怒自威,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堂下的每一個弟子。
這些內門弟子,平日裡都是宗門裡的佼佼者,精英中的精英,現在卻像街頭混混一樣打群架,這成何體統?
牛三才心中暗歎,紫宵宗的弟子柳清風還在宗門裡,這事要是傳出去,天河宗的臉都要丟光了。
打架的弟子們分散在兩旁,一個個鼻青臉腫,形象全無。
還好他們知道宗門的規矩,不可私鬥,所以下手都有分寸,沒有動用兵器和法術,只用拳腳,所以沒有傷亡,只是狼狽了一點。
牛三才的目光在周天逸和牛威身上停留得最久,他們兩個是這場混戰的始作俑者。
“周天逸,牛威,你們兩個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牛威見牛長老發問,搶先說道:“爺爺……”
“嗯~”牛長老發出了不滿的聲音,“牛威,現在是在戒律堂,公事公辦,不講私情,你應該叫我牛長老。”
牛威見爺爺發怒,連忙道:“是,牛長老。我冤枉啊,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指向對面的周天逸道:“這不關我的事,是周天逸上門來找茬的,也是他先動的手,我們是正當的反擊。”
牛長老看向周天逸道:“周天逸,你有什麼話說?”
周天逸脫離了混戰,頭腦終於清醒過來,又恢復了風度翩翩的樣子,只是頂著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有點滑稽。
他向堂上的牛長老公拱手道:“牛長老,不是弟子故意惹事,實在是牛威故意挑撥離間,在葉思思面前說弟子的壞話,破壞弟子和葉思思的關係。弟子不忿,去找他理論,才打起來的。”
挑撥離間?牛威聽到這句話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假冒大魔頭的事兒啊,那他可就牛氣起來了。
牛威立刻向天道起誓,他從來沒有和葉思思說過這樣的話,甚至最近都沒有跟葉思思說過話。
這事是真的,他不怕發誓。
修士向天道起誓的懲罰很重,如果違背誓言,可能會遭受天譴,周天逸也不得不相信牛威不是向葉思思告密的人。
事情已經明瞭,牛長老當場宣佈處罰決定,給打架的雙方下了相應的處罰。
周天逸找錯了人,理虧在先,牛長老也不怕別人說他偏袒自己的孫子,給了牛威一方微不足道的處罰,又重重的處罰了周天逸一方。
最後兩方都在戒律堂領了處罰,退了下去。
周天逸帶著自己的人馬,像戰敗的公雞一樣悻悻地回到了住所。
一進屋,氣氛就變得沉重起來,大家都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一個個垂頭喪氣,開始懊惱找錯了人。
“我們是不是搞錯了?”一個弟子小聲嘀咕,打破了沉默。
周天逸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他心裡也明白,這次可能是真的冤枉了牛威。他煩躁地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老陸,這位軍師一樣的人物又站了出來。
他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子,慢條斯理地說:“周師兄,依我看,我們之前的路子走錯了。”
“怎麼說?”周天逸抬頭看向老陸,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老陸繼續說道:“我們一直在糾結是誰洩露了訊息,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我們應該從接觸過葉思思的人中去找線索。只有接觸了葉思思,才能向她告密。”
周天逸眼睛一亮,覺得老陸的話很有道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老陸,你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老陸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我們得好好調查一下葉思思最近都接觸了哪些人,尤其是那些和我們不太對付的人,就能找出真正的告密者。”
“而且,葉思思這人十分孤僻,接觸的人不多,應該不難查。”
“還有,葉思思這人也很單純,藏不住心思,聽到了告密,很快就會翻臉。”
“所以只要查查昨天有誰接觸過葉思思,應該就是告密者了。”
周天逸點了點頭,立刻吩咐手下的弟子:“你們幾個,去打聽一下葉思思最近都和誰接觸過,有任何可疑的人,都給我報上來。”
但還沒等去查,就有人知道葉思思的事了。
“周師兄,我知道昨天有誰接觸過葉思思,是那個從紫宵宗來的柳清風,我在藏經閣見到他和葉思思坐在一起,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