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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占卜,暗中禱告,卻把陳、慶氏的吉凶都顯示出來,慶封說:“這是‘滅身’之卦,下克上,卑克尊,恐怕老夫人的病,難以痊癒了!” 陳無宇捧著龜甲,哭泣不止。慶封憐憫他,就讓他回去了。
慶嗣看到陳無宇上車,問:“去哪裡?” 陳無宇說:“母親生病,不得不回去!” 說完就疾馳而去。慶嗣對慶封說:“陳無宇說母親生病,恐怕是假的,國內恐怕有其他變故,您應當趕快回去!” 慶封說:“我的兒子在那裡,有什麼可擔心的?” 陳無宇渡過黃河後,就拆毀橋樑,鑿沉船隻,斷絕慶封的歸路,慶封卻不知道。
當時八月上旬即將結束,盧蒲癸部署家甲,臉上露出匆匆備戰的神色。他的妻子慶姜對他說:“你有事卻不與我商量,必定不會成功!” 盧蒲癸笑著說:“你是個婦人,怎能為我謀劃呢?” 慶姜說:“你沒聽說有智慧的婦人勝過男子嗎?武王有能臣十人,邑姜也在其中,為什麼我就不能謀劃呢?” 盧蒲癸說:“從前鄭大夫雍糾,把鄭君的密謀洩露給他的妻子雍姬,最終導致自己身死君逐,這是世人大忌,我很害怕這樣的事!” 慶姜說:“婦人以丈夫為天,丈夫倡導婦人就跟隨,何況還有君命呢?雍姬被母親的話迷惑,傷害了她的丈夫,這是閨房中的敗類,有什麼值得一提的?” 盧蒲癸說:“假如你處在雍姬的位置,會怎麼做?” 慶姜說:“能謀劃就一起謀劃,即使不能,也不敢洩露!” 盧蒲癸說:“現在齊侯苦於慶氏的專權,與欒、高二位大夫謀劃驅逐你們家族,我因此有所防備,你不要洩露!” 慶姜說:“相國剛出去打獵,此時正是可乘之機!” 盧蒲癸說:“想等到嘗祭那天!” 慶姜說:“他剛愎自用,沉迷酒色,懈怠公事,不加以刺激,或許不會出來,怎麼辦?我請求去阻止他出行,他就一定會出來了!” 盧蒲癸說:“我把性命託付給你,你不要效仿雍姬!”
慶姜去告訴慶舍說:“聽說子雅、子尾將在嘗祭的間隙,對您不利,您不可出去!” 慶舍發怒說:“這兩個人,就像禽獸,我與他們相處,誰敢發難?即使有,我又有什麼可怕的?” 慶姜回去報告盧蒲癸,預先做好準備。
到了嘗祭那天,齊景公在太廟舉行嘗祭,眾大夫都跟隨,慶舍主持祭祀之事,慶繩主管獻爵,慶氏用家甲環繞守護太廟。盧蒲癸、王何拿著寢戈,站在慶舍的左右,寸步不離。
陳、鮑兩家有個養馬的人善於演滑稽戲,故意讓他在魚裡街上表演。慶氏有匹馬,受驚狂奔,軍士追趕才抓住,於是把馬都拴起來,解下鎧甲放下兵器,都去看錶演。欒、高、陳、鮑四族的家丁,都聚集在廟門之外,盧蒲癸藉口小便,出去與眾人約定妥當,秘密包圍太廟。盧蒲癸再進入太廟,站在慶捨身後,倒拿著戟,向高蠆示意。高蠆會意,讓隨從用門拍打門扉三聲,甲士蜂擁而入。
慶舍驚起,還未離座,盧蒲癸從背後刺他,刀刃刺入肋部,王何以戈擊打他的左肩,肩膀被打折。慶舍看著王何說:“作亂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嗎?” 用右手拿俎壺投向王何,王何當即被砸死。盧蒲癸呼喚甲士先擒住慶繩殺了。慶舍傷重,疼痛難忍,單手抱著廟柱搖晃,廟頂的脊都被震動,大叫一聲而絕。
景公看到形勢危急,大驚想要逃走躲避。晏嬰密奏說:“群臣為了國君,想要誅殺慶氏以安定國家,沒有其他想法!” 景公這才定下心來,脫下祭服,登車,進入內宮。盧蒲癸為首,會同四姓的甲士,殺光慶氏的黨羽,各姓分別把守城門,抵禦慶封,防守嚴密,水洩不通。
卻說慶封打獵回來,走到半路,遇到慶舍逃出的家丁,前來報告叛亂。慶封聽說兒子被殺,大怒,於是回兵攻打西門。城中防守嚴密,不能攻克,士兵漸漸逃散。慶封害怕,於是出奔魯國。齊景公派人責備魯國,不應當收留叛亂之臣,魯國人將要捉拿慶封送給齊國人。慶封聽說後害怕,又出奔吳國。吳王夷昧把朱方之地給他居住,給他豐厚的俸祿,比在齊國時更加富有,讓他偵察楚國的動靜。
魯大夫子服何聽說後,對叔孫豹說:“慶封在吳國又富有起來,難道是上天保佑惡人嗎?” 叔孫豹說:“‘善人富有,叫做獎賞;惡人富有,叫做災禍’。慶氏的災禍到了,又有什麼福分呢?”
慶封出奔後,於是高蠆、欒灶執掌國政,就在國內宣佈崔、慶的罪行,把慶舍的屍體陳列在朝堂示眾。
尋找崔杼的棺材找不到,懸賞徵求,有能知道棺材所在前來獻上的,賞賜崔氏的拱璧。崔杼的馬伕貪圖拱璧,於是出來告發。於是挖開崔氏祖墓,找到棺材砍開,看到兩具屍體,景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