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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簡單的遊戲,在一萬個人眼中有一萬個哈姆雷特。
對於黑白混淆,夜以繼日的程式猿和碼農們來說,這就是一堆數字程式碼和圖片,頂多有著質地精良和粗製濫造的區別。但在熱愛遊戲的人們眼中,這和真實的世界毫無區別,甚至因為不用帶著偽善的面具,比現實中的世界更加直面本心。
宮莫良恰好處於兩者之間,喜愛但不沉迷。當有人數落遊戲就是電子鴉.片的時候,他能夠淡然相對;當週圍的同學和朋友一起為心愛的戰隊歡呼雀躍的時候,他也一樣能夠掌聲雷動。
只是和周遭真心實意的激動不同,格格不入的他即使手掌拍的和猴子屁股一般紅,掛在臉上的笑容依舊能夠讓人一眼分辨出真假。
然而,人心畢竟是肉長的,滄海都能桑田,又有什麼不是時間能夠改變的呢?更何況,宮莫良每天都會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泡在這款遊戲的大染缸裡,哪怕再純白的紙,也能將它染上五顏六色。
絕地求生裡,倒地扶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一種操作罷了。哪怕是素昧平生的路人,只要確保自身的安全,都會自覺地彎下腰,讓你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可一向習慣了獨來獨往的宮莫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遊戲帶來的魅力。
是的,你以為他的感動來自那兩名不離不棄的隊友嗎?錯了,在他看來,一個人的死可以理解為措手不及,本該逃出生天的隊友卻做出了最為愚蠢的決定。無論是保留希望之火,還是稍作調整以後捲土重來,都要好過就地扶人,處在整個大草地的中心,即使是扶起了隊友,也只不過是將死亡的時間延遲幾秒罷了。一旦被聰明的獵人卸掉輪胎,其它伺機而動的潛伏者們,也會如同聞腥的鯊魚,蜂擁而至。
別忘了,宮莫良正是善於利用人性的高手,你以為葫蘆娃救爺爺只是玩笑而已嗎。更別忘了,上一次相互謙讓裝備的路人,正是倒在了宮莫良的槍口之下。
拜託,你死我亡的當口下,哪還有閒工夫玩弄“仁義禮智信”這種酸儒奉為至理名言的“五常”。難不成,還要給這些品德高尚的玩家獻上一朵小紅花。不好意思,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
站在客觀的角度思考問題,你能體會到上帝的感覺。這就是宮莫良能夠迅速地融入到這款遊戲,並能很快的逃離出菜鳥的行列,蛻變成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高玩。
這一切,卻被明知身前就是懸崖,仍舊閉著眼睛縱情一躍的傻子給撬動一塊缺口。不深,但足以引發宮莫良的思考,“跳在遊戲之外來玩遊戲,那我究竟是玩了遊戲還是沒玩?如果單純的只是比拼擊殺數量,那這款上不封頂的遊戲對於自己來講,又有什麼意義呢?”
習慣了獨善其身,難免就會與世隔絕。正如《圍牆》一文所說,牆內的人想出來,牆外的想進去。
有人想要跳出三界之外,遠離紅塵,嚮往超凡脫俗的極樂世界;有人卻想敞開心扉,用手去觸碰世界而不是一味的用心思考。
宮莫良正是後者,如果說那個不願拋棄隊友的蠢貨是催化劑,那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宋一傑就是持之以恆的燃料。正是他的喋喋不休,讓習慣了清靜的宮莫良走上了廢話連篇的道路。
如果說之前的宮莫良覺得“今晚吃什麼”是句名副其實的廢話,那如今的廢話早已養成了習慣,甚至成了脫口而出的口頭禪。
“你知道那名狙擊手的準確位置嗎?”
耳機裡傳來了霏霏兒的詢問聲,這讓心思飛到神樂之地的宮莫良迅速地墜落到了鋪滿水泥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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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憑感覺的話,大概是在西南的方向。槍聲太過短促,除非他能連續開上幾槍。”
半天沒人說話,感覺有些彆扭的霏霏兒也只是隨口一問,就算知道了那名狙擊手的位置,自己多半也是跟在身後舔包的份。
說也奇怪,霏霏兒的定位是有別於顏值的技術主播,這一點是宋一傑親口所說,也是宮莫良親耳所聞。可事實的情況,很明顯就是南轅北轍,怎麼也無法自圓其說的那種。但宮莫良罕見的沒有當場揭穿,如果是兩個星期的早餐就能讓他低頭屈服的話,他也就不是那個讓人頭疼的宮莫良了。
不能判斷敵人的準確的方位,獵人和獵手的身份就很難說清了。本就人去樓空的建築,在小心翼翼,摸索著前進的二人眼中,更是危機四伏的存在。
草木皆兵是霏霏兒的形,風聲鶴唳是她的態,連在一起就是醜態百出。
直播間裡,一票觀眾早就對霏霏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