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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風不起浪,無巧不成書。
這兩樣都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宮莫良的身上,就連他自己都開始疑神疑鬼起來。是否自己真的如同宋一傑猜想的那樣,十世善人才能換得今生的鴻運當頭。
“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宮莫良還是心有餘悸,也難怪,父母的威嚴就像一座山,有的人甘做愚公,一輩子都耗在了鑿山上;有的人卻選擇南轅北轍,既然翻越不過,那就索性背井離鄉。就圖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但宮莫良恰恰處在兩者之間,沒有大智若愚的真本事,也狠不下心來遠走他鄉。世上多數的家庭大都是如此,忽冷忽熱,藕斷絲連,所以才有了羈絆二字,也就形成了從古到今的“家”文化。
“你說,新來的輔導員要是和死人臉都是一丘之貉,被班長三言兩語誘惑去,那跟以往相比,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宋一傑知道宮莫良重情義,幫自己出頭的時候尚且都能身先士卒,更何況是含辛茹苦撫養他成人的父母。
隱瞞他們本就讓宮莫良快要喘不過氣,這要是東窗事發,可能就要溺死在這滿腔的愧疚裡。
就差臨門一腳了,宋一傑可不想再受這窩囊氣,“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人家電競社看重的是你,我只不過是個附贈品而已。你要是一口回絕,我恐怕是跪在他們面前,都看不到入門的希望。”
男兒膝下有黃金,別看宋一傑整天跟個彌勒佛似的,挺個肚子到處嘻嘻哈哈,其實自尊心比誰都要強。
宮莫良甚至覺得他就和小丑一樣,世界裡一分為二,一半陽光,一半陰影,一半快樂,一半淒涼,可他怎麼找也找不到那條神秘的分界線在哪裡。現在,連“跪”這個屈辱的字眼都用上了,由不得宮莫良慎重考慮。
“有多大的把握能夠瞞住他們直到畢業?”
宋一傑知道謊話的代價,所以誠懇地說道,“老實說,一成都不到。正如你所說,無論誰來做這個輔導員,班長是雷打不動的。他可以藉著關心同學的幌子編排我們的不是,我們要是反過頭來舉報他,只會在輔導員的心中留下小肚雞腸的印象。”
這就是“好生”和“差生”的無奈。對於差生來說,一萬句假話之後真話也變成了假話。相反,好生的一句真話之後一萬句假話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真話。
道理宮莫良自己都能明白,只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總比自己想到更加能使人絕望。
“申請表你還有嗎?我想看看。”
宋一傑點了點頭,從抽屜裡取出了兩張,“當時想著只要你填了,我就跟著填。事到如今,我還是堅持當初的選擇,只要你填,我也跟著動筆。當然,你要想撕掉,我也絕無二話,大不了陪你一塊去撕。”
宮莫良從頭到尾仔細地看著,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都不放過。宋一傑也不催促,更是有著不同於以往的耐心,就靜坐在一旁慢慢的等著。哪怕宮莫良把這薄薄的一張紙看出花來,他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友情,不是靠嘴說,而是用心做。
“你還別說,咱們班的學習委員還真沒埋汰這個職位,成績出類拔萃,這字寫的也是行雲流水,看著就讓人舒心。人家都說見字如見人,我算是服了。就咱們班長那一出手就慘不忍睹,怎麼和人家比。我看啊,乾脆退賢讓位,二者對調一下得了。”
說著說著,宮莫良的語氣再一次的低沉了下來,“其實,你拿我的賬號過去申請,他們會讓你進社的。”
宋一傑氣極反笑,“然後呢?等著被人發現狸貓換太子,將我這個西貝貨掃地出門。宮莫良,上一次我被拒之門外,那可是在你家裡,我也認了。既然同甘共苦,叔叔阿姨如何待我,那都可以看做是長輩教育晚輩。可從電競社裡吃上一頓閉門羹,對不起,我宋一傑的骨頭再軟,也丟不起那個人!”
已經猜想到了結局,宮莫良也不會再勸。從筆筒裡抽出一支筆,正要下落,被一隻胖乎乎的手給攔了下來。
“我剛才的話可能有些激動,但我估計你也不會太往心裡去。我攔你不是勸阻你,而是提醒你,三思而後行,不要因為任何人而為接下來的舉動後悔。”
宮莫良輕搖著頭,“再不拿開,你手上的油就要順著筆尖流到紙上去了。”
宋一傑先是一愣,隨後笑罵道,“去你妹的,你才長了一雙黃油手呢。”玩笑歸玩笑,宋一傑收斂以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叔叔阿姨的年紀也不小了,罵歸罵,打歸打,你終究還是宮家的種,他們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