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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帶到前廳了,請您過去看看。”
月瓊樓的心久違地跳動起來。
“嗯,一刻後過去。”
前廳站了三個年輕人,見到掌門過來,其中二人畢恭畢敬地行禮,未敢在掌門發話之前抬頭。只有一個人,絲毫不懼地抬頭直視著月瓊樓。
月瓊樓平復了一會兒氣息,走到那人面前。
“你叫什麼?”
帶人過來的弟子以為此人膽大包天觸了掌門黴頭,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花落聲。”那人道。
“你姓花?倒與我派有緣,”月瓊樓微微一笑,“便入我門下吧。”
“師父?你怎麼了。”
月瓊樓回過神,身旁的年輕修士身影晃動了一下。她凝眉唸了個訣,他的身形才恢復如常。
“無事,有兩個不聽話的小輩,教訓了一番。”
花落聲笑了:“我也不算聽話,看來師父對我多有偏寵了。”他站到月瓊樓身後,替她輕揉著太陽穴:“聽說璇璣派近來在推行交換修習,我想……”
月瓊樓面色一變,冷聲道:“你不能去。”
花落聲手上動作一頓,看著屋外突然出現的禁制,眼中明晦交映,不知在想什麼。他走到月瓊樓面前,默然看著她。
月瓊樓心頭忽然湧起一股慌亂,她甚至害怕,怕他開口反駁。
然而他只是輕輕一笑,“師父誤會了,我是想問,你打算派哪些人去。不過師父看著有些乏了,明日再說也不遲。”
月瓊樓的確有些累了,被花落聲一陣哄騙,早早躺下歇息了。
睡意朦朧中,她呢喃著說道:“花落聲,你就在這裡,哪兒也別去了。”
花落聲坐在榻邊,含著一貫的笑意回應她:“我就在此處。”
“我就在此處,哪兒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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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嚴霄出發去璇璣派那日,沈從之來送別。
玄無憂在絮絮叨叨,囑咐東囑咐西,玄陽則捂著耳朵說他嘮叨大神。嚴霄本人倒是充耳不聞,專注地看著手上的信。
沈從之瞥見了落款上的“雲顧遊”三個字,忍不住笑:“我真擔心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嚴霄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搖了搖頭:“半年而已,可能一晃神就過完了。”
嚴霄御起劍,忽然轉頭對沈從之道:“沈師兄,要是有什麼事,或者……你發現什麼,還勞煩聯絡我。”
“什麼?”沈從之怔然。
“沒什麼,是我比較多慮,”他轉身劃出一陣劍風,“走了。”
玄無憂和玄陽鬥著嘴回去了,沈從之看著他的背影出神片刻,轉身去了修心堂。
這裡是刻符的地方,角落的櫃子中,放滿了暮雪派弟子所刻的木符。
現下並不是刻符課業的時辰,修心堂空無一人。沈從之輕車熟路地取出一隻刻刀,坐到最後一排凳子上,一絲不苟地開始刻了起來。
再抬起頭時,天色已經快黑了。
沈從之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正欲起身,半空中忽然飄搖著落下一道靈符。他頓在原處,直到靈符燃盡,化成幾筆流光的篆文。
千古陣。
沈從之看著它,倏而自嘲似的笑了。“竟選了我麼?”
篆文仍在原處不動。直到沈從之抬起手,篆文緩緩流入他經脈,最後印刻在了心口。
他接下了傳承。
第三卷 南柯一石
輪迴劫
草色濃郁的山巔,天將拂曉,兩個衣裝端正的仙童踩著祥雲,正往前面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趕去。
“快些,再快些,今日晨會元聖帝君親臨,可不能遲到!”其中一名仙童催促道。
“還由得你說!”另一人嗔怪道,“若非你賴床,這會兒早就入座了。”
……
談話聲漸遠,言昭卻停下了腳步。
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宮殿,恢宏氣派,門庭若市,比起天帝的凌霄寶殿有過之而無不及。宮殿四周坐落著大大小小的府舍,是在此修行的仙君的居處。
這便是神霄宮。與妙嚴宮大相徑庭的地方。
雖然對元聖帝君廣收門徒一事早就耳聞,親自見到這番情境,言昭還是不免暗自感嘆了幾聲。
只不過,從方才那兩個小仙童的談話來看,他今日來得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