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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行鱗潛?也不對……”
他忽的靈光一閃,握拳敲了一下掌心:“孤知道了!是百足,少師是想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張少師笑著點點頭。
“少師的意思是……”
張少師打斷了他的話:“殿下聽懂了便可,餘下的可以慢慢思量。”
太子坐了下來,若有所思地搓了搓手指:“孤明白了。”
正好有人來通報下一堂課的少師已到,太子對他二人道:“二位先生慢走。”
葉辰便和張少師一同走出了東宮。
待走遠了,葉辰道:“半大的孩子,要他憂慮這麼多道理,也是難為他了。”
張少師道:“沒辦法,他生於皇家,世道又不算太平。天下百姓往後能否安居,可就係在他身上了。”
也只有面對葉辰時,他才敢毫無保留地說幾句真心話。
二人又商討了一會兒關於雍州旱災的事宜。不知為何,太子說的那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總繚繞在葉辰腦海中,揮之不去。
張少師見他心不在焉,打趣道:“是著急回去見葉姑娘麼?”
“倒也不是,”葉辰輕笑著辯駁,“我……”
他話音一頓,因為靈臺中那面連著聚靈陣的鏡子驀然亮了。
鏡中映照出了兩個身影。葉南溪正閉目養神,她面前不到一丈處,憑空出現了半截魂魄。那魂魄頂著一張不起眼的臉,一雙眼睛貪婪地盯著葉南溪眉間的紅痕。
葉辰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
那魂魄的樣貌他再熟悉也不過,甚至一日前才親眼見過。
那正是崔嵬。
下一刻,他聽見鏡中的葉南溪笑了一聲。
她說:“抓住你了。”
一葉落
崔嵬聽到那笑聲,不免愣了一瞬。
地上安然躺著的紅線忽的在同一時間繃緊,急速收縮,就在他愣神的那一瞬,已將他的半截魂魄牢牢捆住。
“鎖魂陣?!你竟以己身為陣眼布了鎖魂陣!”
“如若不然,怎麼捉得到你。”
葉南溪緩緩睜開眼,眉間的印記紅得快像陣中的紅線。那裡正連著崔嵬的魂魄。
她伸手觸碰到紅線,口中念著陣詞。
“豎子!”崔嵬臉色都變了,狠狠罵道,“你敢殺我?殺了我你也活不了。你身上的咒,非奪舍不能解!”
葉南溪納罕地看了他一眼,好笑道:“閣下糊塗了,被你奪舍與死又有何異?”
眼見葉南溪真要借鎖魂陣殺他,崔嵬終於驚慌失色。
“不,你不能,地府還要審我,你不能……”
葉南溪微垂下眼:“可惜了,我如今之力不足以活捉你。好走。”
崔嵬再說什麼,她俱充耳不聞。紅線一點一點收緊,將崔嵬的魂魄絞成了碎片,化成飛塵散入了土地中。
院中捲起一陣風,吹散了那些飛塵,葉南溪聽見身後急促的喘息聲。
她站起身回頭,看著來人。
“你回來了。”
“……為何?”葉辰聲音發澀。他分不清自己問的這句為何,是問的哪一樁。
為何知道崔嵬會出現在這裡?為何早有預料卻不與自己商量?為何……
葉南溪眉間的痕跡逐漸暗淡下去,最後變成了淡淡的灰色。
“此咒發作後,我便一直在研究,”她緩緩道,“它給我的感覺,很像從前見過的換魂之類的咒術。加之我中咒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靜,我便懷疑是那人故意為之。
“他的修為遠在我之上,如果只是因為我壞了他的事,殺了我或是折磨我,法子有的事,斷然不會用這麼‘溫和’的東西。所以我便隱隱察覺,這咒術多半是用來奪舍的。他將我當做一個備用的軀殼,以在危難時續命。”
葉辰看著她眉心的印記,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奪舍之術向來難解,但在奪舍前都不會傷及身體,只要將施咒之人殺了,也相當於解了。”
然而葉南溪卻日漸被這咒術消耗生命,這也是為何葉辰沒想過這竟是奪舍之術。
“崔嵬此人陰毒便在此處,”葉南溪道,“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散靈之法融進了奪舍術中。如此一來,即便殺了他也解不了咒術,好以此脅迫中咒之人。”
滿地紅線無風而動,飄旋著一一回到她手中。
“我沒與你提起,一則並不確信自己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