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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一破境之法,並不稀奇。
他忽然大笑起來,連傷口也不顧了:“哈……哈哈!堂堂青華帝君,竟對自己的徒弟……於天不恥,於地不容……哈哈哈……!”
最後一道笑音效卡在了喉嚨裡,畫鬼身子漸僵,癱倒在地,沒了生息。
銀珠從他手裡滾落,骨碌碌滾到了君澤腳邊。
被毒氣封閉的四肢慢慢找回知覺,君澤緩和片刻,俯身撿起那珠子。
“於天不恥,於地不容……”君澤垂下眼,嘆出一口氣,“言昭……”
天地如何,此刻都不重要了。最令他掛懷的,是夢境崩塌之時,似乎觸動了南柯石的邊界。他在一片混雜之中,聽見了南柯石外慈濟的聲音。
“唉……言昭進去這麼久,也不知怎麼樣了。可尋到帝君沒有?總不能兩人都……”
聽這意思,言昭竟是為了尋他自行入了南柯石。此刻就在這境中。
要怎麼尋到他?
君澤將銀珠舉至眼前琢磨了片刻,卻無法再啟動,也再聯絡不是外界。或許只有欲魔自己才能開啟。
他忽然想到什麼——
此物的神力來自南柯石之外,卻沒有被南柯石的結界吞噬,而是完整保留了下來。難道說,南柯石吞噬神力與記憶,只針對活的生靈?
想到此處,君澤改了原本扔了它的打算,轉而將銀珠收進了懷中。
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蕭明心捂著腦袋爬了起來,他抬起頭,撞上君澤的目光,心頭一跳,慌忙移開了視線。
他做了一個荒唐的夢,現在有些不敢直視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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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竅x2 =w= 算不算突然的發糖~
別前塵
聽見動靜,君澤收起情緒,冷靜了下來。
且不論他聽見的是否屬實,以他現在的情況,想找到言昭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倒不如先找到天罡心法,看看完成任務後究竟會如何。
蕭明心錯開視線,卻又正正對上畫鬼那雙還未瞑目的眼睛,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人?”
君澤蹲下身,順手闔上了畫鬼的眼。“不須歸的人。那毒致幻,你若是夢見什麼說不通的,不必在意。”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蕭明心更加無地自容了,只好轉移話題。
“看來不須歸有備而來,如今恐怕秋風劍派和五怪的線索都落到他們手中了。”
“我們得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天罡心法。”
“可惜被那玄衣人搶走了……不過沒事,我還記得它長什麼樣。”蕭明心說著開始在懷裡掏東西,一副要原地再復刻一張的架勢。
君澤攔住了他:“畫鬼久無訊息,不須歸的人必會回來尋他。先離開此處。”
蕭明心停下動作:“好。”
正好阿泉還在揚州等著接應他們,回去再做打算。
只是……
馬車早就被人駛走,這荒山野嶺,想找個代步的東西就難了。
君澤看出了他的猶疑。而且蕭明心吸入的毒氣更多,狀況比他要差些。
蕭明心正犯難,忽見君澤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輕功能撐到回鎮子,走吧。”
蕭明心一愣:這是要……揹他?
他不由得臉一熱,但眼下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揉了揉耳根,趴了上去。
君澤的步伐很穩,穿梭在林間,耳畔是清嘯的風聲。蕭明心從未有過這樣新奇的體驗,感覺像只大鳥。
他靠在君澤肩上,為了不讓自己睡過去,開始回憶這幾日的事情。
他忽然想起在纖雲樓,被打斷的話題。
“祁兄,”蕭明心道,“先前你不是問我,為何執著於天罡心法嗎?”
君澤不知他怎麼提起這茬:“為何?”
“我幼時便痴迷習武,奈何沒有內力練不成氣候,家父怕我鬱鬱寡歡,蒐集了不少江湖上的奇聞軼事給我解悶。”
蕭明心慢慢說著,思緒飄遠了。
“裡頭有一段,煞有其事地介紹了天罡心法的作用,還配了畫一幅,說是踏虛劍親筆。他寫的作用我已經記不得了,反正也是胡謅的。但我一見到那幅畫,便被吸引了,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那時只有一個念頭——我想找到它,親眼見一見。”
“唔,倘若它是個人的話,這感覺就像話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