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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麼。
“是,是個新來的,叫什麼……言……”文珺咬著手指,嘟囔著想不起人家名字。葉辰怒道:“新來的你就去招惹,改日定叫隱元嫂嫂好好管教管教你。”文珺一聽隱元二字,哇地哭著撲到葉辰身上:“不要告訴母親啦!”
說話間,文珺領著葉辰到了學堂的後院。此時已經下學了,先生和仙童們都歸了家,遠遠能瞧見後院花草之中站著一個正在習劍的白衣小童,較文珺略高些。葉辰見之一愣:這倒是個女孩子家?低頭看向文珺,文珺用力點點頭,表示就是這個人。
白衣小童極為敏銳,才聽到腳步聲便停下了劍,警覺地朝這邊望來。葉辰方才見著正臉,只見這小童眉目清秀,面板白皙若凝脂,五官精緻若粉團捏就。
顏如舜華。葉辰腦中兀的浮出這樣一句話。
然而他分明看見小童眉清目凜,儼然是個男孩兒。小童瞧見文珺,蹙眉道:“你還來做什麼?”抬眼一看葉辰,“哦”了一聲,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找了幫手來。”
葉辰自然是不會幫著文珺欺負人,何況是生得這般模樣的孩子,誰忍心下手呢?他饒有興趣問道:“你叫什麼?”小童緊了緊手中的劍,回道:“言昭。”
“言思言何,昭昭其真。[1] 好名字。”葉辰讚歎。一旁被冷落的文珺不悅了,明明是他拉來雪恥的,怎的反倒親近上了。扯了扯葉辰的頭髮,他撇嘴道:“玉衡叔父,就是他打了我,你瞧,這裡還是淤青的呢。”說著捋起袖子露出傷處。
“你莫要胡說!”言昭漲紅了臉,亦挽上袖子,腕上也是一片紅一片青,“不過是你我打了一架,你竟信口雌黃,還找來幫手,是不是男子漢!”
葉辰聽罷,挑眉睨向文珺。頑童張了張口,卻反駁不得,心虛地轉了轉眼珠,小聲道:“可就是你先動手的呀。”葉辰心念如電,反問道:“你說他什麼了?”文珺不假思索道:“不就是說他長得像女娃兒一樣……”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擦著臉頰飛過,“咚”的一聲,釘入了身後的紅柱上。文珺眼珠往側邊一轉,顫顫著去摸鬢角,幾縷碎髮一碰即落。言昭站在原處,一臉慍色怒視著他,擲劍的手尚未收回。
文珺雖然嚇得發軟,卻也是怒從心生,抄起兩隻小肉手就撲了上去,同言昭扭打了起來。葉辰走過去拔下長劍,盯著那柱上戳出的洞,咂了咂舌,雙臂環抱胸前,靠立在一邊看戲。
果如預料一般,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文珺就趴在地上,手臂還被制著,嘴裡已經嗷嗷求饒。言昭兩手將文珺手腕緊握交叉著壓制住,唇角上傾,得意地笑道:“你還叫不叫?”
“哎呀,不叫了不叫了,你是好男兒。言昭哥哥,你放開我吧。”文珺痛的嗷嗷直嚎。
葉辰一個不小心“噗”地笑出聲,這肉團兒,技不如人便開始狗腿了,真是厚臉皮。
言昭這才鬆開文珺,滿意地點了點頭。文珺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嘟囔道:“等我學好了武藝……”
言昭朝葉辰伸出手,葉辰會意地將劍扔過去,笑道:“你這劍術不錯,只不過這柱子……”
三人看向那長劍戳出的洞眼,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同正義凜然地離開了學堂。次日,先生的怒吼震動了整個天庭:“誰又在後院打架了——!!”
令葉辰感到萬分意外的是,此事之後,言昭同文珺兩個小子倒是成了摯友,同時也成了他府邸的常客。問及為何,美其名曰“男子漢之間的友誼”。
葉辰隱隱感到頭痛。
數十年過去,兩個小男子漢長大不少,只是那頑皮的性子一如當初。
不知從哪裡聽說天界不久要舉行萬真大會,二人便相邀來到葉辰這裡打探。葉辰很苦惱,他堂堂玉衡星君,怎成了萬事通一般?卻仍是耐下性子講了起來。
這萬真大會百年才得舉辦一次,乃天庭及眾仙界的神仙們透過考核晉位的絕佳機會,尋常仙者只能透過這種門徑晉升。小仙可由此升為仙君,而仙君統共有六等,最次為賢君,再上依次為道君,聖君,至君,真君及神君。而至頂的神君階位,便是透過了萬真大會還不夠,歷劫是在所難免的。這些個規矩都是為後來修行得道而位列仙班的仙者編制的,天界中最早的神仙自是不受其約束的。譬如天帝,譬如文珺的父親和他的星君叔父們,這些人特別無賴,喜歡搞世襲制,言昭不滿道。
葉辰一敲言昭腦殼兒,提醒道:“當心天帝聽見抓你去喂神獸。我聽聞天帝座下的飛廉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