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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揉了揉它的腦袋:“按理說這麼小的老虎,應當還在巢穴裡被照顧的。我們遇見它的時候,卻是孤零零的。會否是勝類肆虐,害了它的母親?”
百蜚道:“也算是得了只靈獸,沒白跑這一趟。”
言昭哭笑不得。
一直緘默的蒙虞君忽然開了口:“那名叫勝類的兇獸,竟可衝破東極境的結界?”
言昭搖了搖頭:“不清楚,帝君說也有可能是結界本就年久,易有殘缺。”
蒙虞君若有所思地頷了頷首。
正巧君澤補完了結界,蒙虞君起身一揖:“既然此處已無礙,便不叨擾帝君了。”
言昭一怔,確實事已了,他該回去了。
“帝君不回妙嚴宮嗎?”
君澤淡淡應了一聲:”嗯。“
言昭有些失落,只好抱起小白虎,準備離去。
“言昭。”他聽到君澤喚了一聲,於是頓住了腳步。
君澤斟酌了一番,才開口道:“長風習得如何了?”
《長風》是當年君澤丟給他的劍譜的名字。
言昭回道:“將將過半。”
君澤點了點頭,似乎還比較滿意,他道:“餘下的,我來教你罷。”
言昭詫異地睜大了雙眼,他仍記得,當初君澤許諾的便是學完這本劍法時,便考慮收他為徒。他愣了會神,發現君澤仍站在原處看著他。
他立刻會了意,轉身朝同樣愕然的百蜚等人道別,快步追上了君澤。
結界重新合起,言昭再回頭看時,已經沒有了百蜚他們的身影,看來這結界還有遮蔽視覺的作用。言昭這才忍不住問道:“帝君這算是提前收我為徒了嗎?”
雀躍的心思昭然若揭。
君澤眸中盈著笑意,應了一聲。
起初他只是覺得這小劍修難得閤眼緣,今日又發現他是當初那株被自己帶回的木槿,便覺得緣分使然,破個例也無妨。
想到這裡,他問道:“你的原身,其他人是否知曉?”
“只有先生和九苕知道,如今還有帝……師尊你。”
君澤挑了挑眉,收下了這稱呼。
“往後也儘量不要讓其他人知曉,木靈不比靈獸一類,原身暴露危險更甚。”
君澤帶著他回到了山澗處,徑直走入了瀑布。言昭跟著進去,才發現裡面竟是一條通路。再見天光時,言昭發現,眼前正是他之前隱隱約約看到的宮殿。如此近看便不禁感嘆其弘大,周遭環繞了諸多生長了千年萬年的靈木,倒生出幾分遺世獨立之感。
他問:“這是你在東極境棲居的地方?”
君澤抬手遠遠一推,巨大的宮門緩緩開啟。
“這裡是真正的妙嚴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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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作息,沒救了q
拜師禮
“第一任青華帝君,名青玄,掌管東極境。此處乃是他與帝后的府邸,宮名妙嚴。天庭那座,不過是懷念故處取的同名罷了。”
君澤領著言昭走過宮苑,步入大殿,將這東極境的來歷娓娓道來。
“青玄六十萬年前攜帝后羽化而去,他於我恩深似海,亦師亦父,我便承了這位子。”
六十萬年對於言昭來說,實在過於虛幻。君澤並非第一任青華帝君這回事他是知曉的,但天庭記載或流傳的事蹟,又皆是君澤所為,更早的事情彷彿年久憶疏一般,只零星出現在一些野史中。因此言昭還是第一次聽說青玄這個名字。
他在大殿門口將小白虎放下,示意它回宮苑玩耍,白虎倒是通靈性得很,歪了歪腦袋,轉身蹦躂了幾下,隨即尋到了一隻逗留在花叢裡的鳳蝶,自顧自玩去了。
入了大殿後,他環顧一番,殿內雖十分寬敞,卻不顯冷清,似乎還能從殿內陳設中窺得一些原主人的生活習性。
君澤道:“既然你已拜入我門下,便帶你見見他們吧。”
大殿中央的主桌後,驀然出現了兩道人影。其中一人身著月白長衫,正提筆在書案上批閱著什麼。想必此人便是青玄了。
他身邊坐了名女子,正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看著他寫下一本又一本批註。女子嘆了口氣:“若像從前那般,只用守著東極境該多好。如今建什麼天庭天規,條條框框,事務繁冗難耐,當真不自在。”
青玄笑了笑道:“若無規矩,難成方圓。如今各界動盪不安,有人願意挑起這個擔子,倒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