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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乾淨。
花前從其中倒下,單薄得像被抽乾了生氣。他恍惚不清地睜開眼,眼底是還未來得及消散的怨憤。
他好像完全忘了眼前的人是誰,猛地將人按住,伸手掐住了對方的頸。
祝凌雲嚇了一大跳,艱難地扒開他的手:“你幹什麼?!”
言昭見狀點了花前的幾處穴道,見他癱軟下來,才將人扶住,給他輸送了一點內力。
“他還沒完全醒過來。”
祝凌雲咳了幾聲,順了順嗓子:“他這是瞧見了什麼?看起來比我的嚇人多了。”
看他生龍活虎的樣子,言昭不由得好笑,看來沒心沒肺也有沒心沒肺的好處。
言昭如法炮製,將玉珠的靈力分出了一部分給花前。
過了半晌,他總算清醒過來,看見祝凌雲脖子上的指痕,虛弱地道了句:“抱歉。”
兩人簡單向他說明了一下當下狀況。
言昭:“你醒來後的反應比他快多了。”
花前苦笑一聲。
“還是說,你的夢境要駭人百倍?”
“我不知道那玩意兒是怎麼做到的,”花前指了指底下那團水草,“它好像能窺見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然後織了一張大網,先讓我嚐到希望,再狠狠踩碎。如此迴圈往復,把我困死在了裡頭。”
難怪他剛出來時是一副怨恨的神色。
言昭垂眸思索了一會兒。
有玉珠的靈力滋潤著,花前也覺得舒適不少,便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法器,你在秘境中尋到的?”
祝凌雲也跟著點了點頭。
言昭回神,輕笑了一聲:“不是。”
“這是家師留給我的。”
“玄無憂尊者?”
言昭眨眨眼,沒應答,轉而換了個話茬:“我好像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花前與祝凌雲直起身,同聲問道:“什麼地方?”
言昭掏出一張驅魔符,以劍氣送到方才削斷的水草殘葉上,只見殘葉霎時如浴火,閃爍過後化成了一縷黑煙。
“這是魔修法器,”言昭一字一頓道,“煉魔鼎內。”
念歸巢
佛法雲,人有貪、嗔、痴、慢、疑,曰五毒心。因而造惡業,阻修行。
魔修中曾有一人,用這五毒心造了一尊鼎,用以煉魔。在煉魔鼎中熬過五毒心,沒有完全化為魔氣的人,會成為真正的魔。
“我在暮雪派的藏書閣中,看過這一段。”言昭道。
“這說不通,”花前疑惑,“依佛法所言,能克服五毒之人,應當心性堅定、大修神通才是,煉出來的豈不是位聖人。”
言昭:“造這尊煉魔鼎的,就是一位佛門聖人。”
花前和祝凌雲登時張口結舌,面面相覷。
祝凌雲問:“他入魔了?”
言昭:“是。所以他比所有人都明白,如何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花前摸了摸下巴:“你是說,他將五毒心的考驗,做了改動,越是心緒堅定的人,反倒會被他煉成越厲害的魔?”
“大約是這個意思。”
言昭又甩出兩張符,驅散了水草葉,邊走邊道:“但我聽聞那位魔修已經不在世了,沒想到煉魔鼎旁落。不知是什麼人接手了。”
祝凌雲才清醒沒多久,這會兒有些迷瞪地跟著他,過了半晌才回過味來,瞪大了雙眼:“你說的……接手煉魔鼎的魔修,現在就在若水秘境內?”
言昭平靜地回了句:“是啊。”
祝凌雲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四面張望,將劍擺在了胸前。
言昭見狀一笑,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花前觀他表情像是胸有成竹,便問:“嚴道友知道該如何出去?不是說這煉魔鼎,需得熬過五毒才能生還麼?”
“怎麼出去倒是不知道,”言昭道,“但我能輕而易舉地將你們倆救下來,說明煉魔鼎已無傳說中那般威力,有可能是這片湖太大了,那人將煉魔鼎鋪陳在湖底,導致魔力削弱。另外一種可能,便是他沒打算真的煉魔,可能是為了吸取一點魔氣。”
“無論是哪種,都還有機會,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花前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而後笑道:“嚴道友似乎身處何種境地,都不會畏懼。”
言昭揚了揚眉:“有麼?”
“像是有某種無形的底氣。”
言昭低下頭,撫了撫盈著白光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