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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好。”
晨課有一半是講經書,一半是煉丹與結陣。
經書他都學過,只是君澤講給他聽時,遠沒有如此枯燥乏味。君澤喜歡在講過一段時,說一個符合經文中道義的故事。
那時東極境的風很清涼,有一回,言昭聽完故事沉思了半晌,問道:“師尊,這些故事都是你想出來的嗎?”
君澤拿著書卷的手微微垂下,風挑動了他的髮絲。
他看著九重天的方向,道:“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一個走神的工夫,經書課竟然也很快過去了。緊跟在後面的是煉丹。
這倒是言昭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只在太清天尊的宮殿裡見過一次煉丹爐。
其餘幾個弟子顯然也對這門課更有興趣。待到實際上手嘗試時,言昭才覺察出,這裡的一半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餘他一個人乾站在爐前,手裡還拿著完全看不懂的丹方。
起先他不在意,如今他想,這位嚴霄,可能真的是走後門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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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初戰
嚴霄不受歡迎,對言昭來說倒也沒什麼影響。原本他也不是個愛扎堆的人。
其他人都在各自對著丹爐鼓搗,言昭泰然自若地走到一邊,瞥見隔壁書桌上擺著一本《煉丹入門》,思索了片刻,將那張看不懂的丹方先拋到了一邊,拿起書,不急不慢地看了起來。
見嚴霄真的轉了性,有些好奇心重的弟子忍不住過來與他攀談幾句。
課上到一半,言昭才剛剛看到煉丹必備的步驟,卻聽到有人來找他。
“嚴師弟。”來人正是昨日分別的沈從之。
見他面露疑惑,沈從之解釋道:“嚴師弟可能不知道,所有弟子的煉丹課都開在此處。你們來得要早一些,這才沒遇上。”
言昭回憶了一下,這裡確實建了不止一間丹室。
沈從之把身邊的沈雪推到了前面。
小姑娘雖然仍看什麼都膽怯,但藏不住眼裡的新奇。
言昭見她也換上了道服,便問:“掌門同意了?”
沈從之應了一聲:“我也很意外。以後她就是我小師妹了。”
沈雪今日是來還東西的。她輕輕拍了拍手中疊得整整齊齊的斗篷,遞給言昭。見言昭接下了,這才終於露出一個不帶陰霾的笑容來。
沈從之笑道:“我瞧她應該更想拜入玄無憂師叔門下。”
言昭想起了今晨那堂昏昏欲睡的經書課,心道還是別拜了。
課還沒結束,沈從之也不好多待,說完事便要告辭。
“等等。”言昭想起一件事,叫住了他。
“昨日那位神秘道友,還在嗎?”
沈從之道:“應當還在。今天一早,掌門師尊會見了他。”
說著他猶豫了一下,補充道:“不過他出來時,面色不是很好。”
言昭若有所思地拿書本敲了敲自己的手背。
“知道了,多謝。”
他道了謝,打算親自會一會這位。
然而還未等他找上,兩人不期然在竹園遇見了。
言昭乾脆把上午的那本煉丹書借了過來,此刻裝模作樣地研讀著。這裡頭的煉丹之法他學來無用,但看起來比劍道、陣法一類的更容易進階。
若是想不引人注目地提升修為,倒是個好路子。
他一邊想著,一邊在識海里化出了丹爐的模樣開始練習。
豈料好不容易到最後一個步驟時,一股靈力將他從識海里逼了出來。
有人在用靈力偷襲他,本能使他瞬間從識海中脫出,回到了現世,堪堪躲過了那道攻擊。
言昭面色微冷,回頭去看那人。
“道友這是何意?”
襲擊他的正是那位神秘人。
他的臉上半點愧疚也沒有,不加掩飾地預設了,甚至眼睛微微眯起,反過來質問言昭:“聽聞你只是個剛被撿回暮雪派不久的修士,資質平平,膽小懦弱。剛剛那一招卻躲得乾淨利落呢。”
此人八成就是真君之試的參試人,言昭心裡有數,面色仍是鎮定如常:“道友誤會了,我寄人籬下,自然要裝得無能一些,才不教人欺負。”
“別裝了,雖然披著假身份瞧不出你是誰,但這一次比試,本座勢在必得。”
來人言辭篤定,並不相信他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