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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裡看出了一絲責怪。
“那丹沒毒?”
言昭用旁人聽不見的音量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雲顧遊坐在觀會席,眼中是兩位年輕修士打鬥的身影,腦海中卻閃過另一個畫面。
宮牆之外,林木蔥蘢。兩道劍鋒劃過,帶起一片凜冽的光影,最後停在了滿地的落葉中。
“此招最適合絕地反擊。”
“我學會啦,師尊。”
白衣少年笑著挽了個劍花,復又舉劍。
“再試試。”
……
神思歸位,雲顧遊看著言昭離場的背影,無聲地笑了一下 。
而後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毫無反應的尾指,嘆了口氣。
言昭勝了這一場,若水秘境的機會已經塵埃落定。他怕節外生枝,果斷尋了個藉口回絕了後續的比試,偷溜回去了。
回到小院時,天色還亮著,周遭一片寂靜——與他臨住的修士都去群英會了,倒是難得安逸。
言昭倚靠在外廊的木柱上,海棠花的香味輕且淡,隨著微風滲入了鼻息。
愜意之餘,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些什麼。不過他沒多想,合上眼開始回顧這段日子以來收集到的線索。
來到璇璣派數日,他還未見過掌門的面。
依雲顧遊所言,璇璣掌門要借年輕修士去試探魔族的真正目的,是個十足的惡人了。
言昭不由自主地在腦海裡描摹了一個凶神惡煞面色陰沉的老頭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雲顧遊在群英會的名單裡,舉薦了那麼多人又是什麼用意?
難道是打算臨到璇璣掌門顯出真面目之時,借這些人來對抗他?
言昭迷迷糊糊地想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然把雲顧遊放在了正道的那一面。明明他對此人還知之甚少。
這人難道是會什麼迷心蠱?他暗自嘀咕了句。
這璇璣派看似平靜祥和,底下藏的卻是暗潮洶湧。
言昭倒不著急,他有一種預感,等進了若水秘境,會有更多事情一點一點浮上來。
“咚咚。”
半夢半醒之際,言昭一個機靈驚醒了。
他翻身起來,發現那是有人敲院門的聲音。
門外響起了來人的聲音:“嚴道友。”
是方才還在他腦海中晃悠了好半天,還被他腹誹了一通的雲顧遊。
言昭有些心虛地開了門,將人迎了進來。
他還記著自己是剛“服過”靈風丹,將唇一抿變成了略顯病弱的模樣。
“有什麼事嗎?”
“來還一樣東西。”
雲顧遊說著,從袖中摸出了一塊木頭。
一塊被雕過的木頭,正是玄無憂的木傀儡。
言昭:“……”
原來他忘記的是這茬。
“多謝,”言昭接過木偶,半帶疑慮地問,“雲道友如何知道這是我的東西?”
雲顧遊淡淡一笑:“我不知道它是你的,卻知道是另一個人的。”
他眉目微垂,看著木偶上的符文,續道:“很多年前,我在一個人手中見過這樣的木傀儡。她道是別人相贈。是吧,玄無憂尊者?”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木偶動了動,玄無憂的幻影從裡面飄了出來。
玄無憂似乎並不意外,只是瞪了一眼將他忘了個乾淨的言昭,而後對雲顧遊道:“那會兒……你才十來歲吧?記性不錯。”
雲顧遊:“倒也不是,只是它長得確實別具一格,很難忘記。”
玄無憂:“……”
言昭:“……”
“咳,”言昭忍不住笑,又不敢明目張膽,只好清咳一聲蓋過去了。
見雲顧遊沒有離開的意思,言昭問:“雲道友還有話要說?”
雲顧遊“嗯”了一聲,卻遲遲沒有說事。
他先看了一眼言昭:“你用了靈風丹?”
還未等言昭解釋,玄無憂先開了口:“小霄是丹修,區區一顆靈風丹,不算得違規吧?況且你們璇璣派那個叫祝什麼的小劍修,別人看不清,我可看出來了,他的劍上灌注的靈力分明也不是他自己的。”
雲顧遊失笑:“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見他確實不像,玄無憂這才噤了聲。
“靈風丹對靈體總歸還是有害,少用為好,”雲顧遊轉了個話茬,“我見你最後一招躲得不錯,也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