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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內。他釋放出神識探查了一番,抬手一握,隔空取出了藏在燕飛雙常用的法器裡的那樣東西。
而後翻轉手掌,攤開一看——
竟是一團魔氣。
曲未離臉色一變:“你們這是要陷害我師兄?”
修行之人,與魔氣沾上邊的,都沒有好下場。曲未離將靈劍收回手中,作勢要將這二人就地正法。
“慢著,”天樞尊者攔住了她,“別衝動。”
曲未離心中忿忿,但還是聽師父的話收起了劍。
“你們既說是有人派你們來的,那人是誰?”
二人對視了一眼,祝凌雲道:“不能說。他要我們把事情辦成了才肯給解藥,若是暴露他的身份,我二人必死無疑。”
曲未離咬牙:“你們不說,我也可以讓你們直接死在這裡。”
天樞哼出一個低沉的笑聲,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看來是我認識的人了。”又道:“我倒是好奇,區區一縷魔氣,他想怎麼害我徒兒?若是要誣陷他偷偷修魔,這點證物可太草率了。”
花前眯了眯眼:“這不難。只要息梧城傳來訊息,燕飛雙突然入魔,屠了全城百姓和同行的師兄弟,就不由得他人不信了。”
言下之意坐實燕飛雙罪名的真正後手,在息梧城。
曲未離瞪大了眼,握著劍的手更緊了,顫聲道:“師父,我們得去救師兄……”
天樞尊者卻巋然不動,神色看不出波瀾。
祝凌雲心裡打起鼓來。
半晌過後,天樞尊者忽然笑了一聲,說:“漏洞百出。小子,才編的謊吧?”
“……”祝凌雲面色僵硬地看了一眼花前:我演得這麼差勁?
花前扶額:你老看我,擺明了心虛不是麼!
天樞尊者拍了拍呆若木雞的曲未離。
“爾等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來,是想把我們引出璇璣派?這種調虎離山計,我是斷然不會……”
“天樞尊者。”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天樞頓住。在場的幾人都沒張口,聲音似乎是從祝凌雲的身上傳過來的。
只見祝凌雲忙不迭從懷中掏出一塊閃著光的傳音令牌。
“出此下策,實屬抱歉,”言昭道,“不過燕飛雙此行確是危在旦夕,我們想請您速來息梧城一趟。”
這聲音聽起來誠摯,但仍不足以打動天樞,何況他對自己徒弟的本事還算有信心。
“要害他的人,既在璇璣派,也在息梧城。”
“我如何相信你們?”
傳音令牌沉寂了。半晌之後,對面傳來悠悠的笛聲,不甚動聽,但與這空谷相合出了迴響,嫋嫋不絕。
曲未離聞之一震。
這是……
這是她給師兄的那隻竹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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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人五一還加班吧jpg
了無憾
天色昏暗,淅淅瀝瀝下著雨。
天樞尊者跪坐在泥濘的地面,一遍又一遍擦拭著懷中人臉上的雨水。時而冰涼,時而溫熱。
四周是滿地狼藉,有橫死的屍體,有不知誰混亂逃走的腳印,又有誰的鮮血被雨水沖刷,灌滿溝渠。
燕飛雙已經沒有睜眼的力氣了,只是不斷喃喃喊著“師父”,如同囈語。
不知過了多久,雨漸漸停歇,燕飛雙也悄然沒了氣息。
天樞尊者看著他嘴角安然的笑意,半晌,才抬起僵硬的手覆上他的眼睛。
曲未離呼吸都在發抖,倏而抹了一把臉上還未乾涸的水漬,轉身舉劍刺向言昭,被雲顧遊閃身攔了下來。
長劍被輕而易舉地打脫手,噹啷一聲彈開幾丈遠,不知是她悲痛至極握不住劍,還是本就無意傷誰。
“你不是……你不是說我們下山來,就能救下師兄嗎?”
“抱歉,”言昭拄著劍起身,“我們已經盡力而為了。”
此行是死局,即便天樞尊者與曲未離披星戴月地趕到,燕飛雙也已是瀕死之態了。
曲未離看了一眼再無動靜的師兄,紅了眼眶。她將擲出好遠的劍召了回來,深深闔眼,問道:“下手之人是誰,現在何處?”
無人應答。
過了好半天,吳衣才澀聲道:“是燕道友自己。”
燕飛雙體內的魔種除不淨,他們幾人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他陡然被奪舍。他清醒過來之後,見自己滿手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