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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
隨即兩人乍然驚醒,各自又化出了一樣東西。雲顧遊是一面銅鏡,言昭則是一片枯葉,二者映照出的景象卻是同一個。
他們在找鑑魂燈臺上的燈。那幾個最後守三臺約的修士的燈。
畫面切了幾輪,雲顧遊放下銅鏡,面色凝重。
“全滅了。”
言昭這邊也是同樣的結論。
近些年守過三臺約的修士,鑑魂燈都是熄滅的,包括他之前懷疑過的那位楊姓劍修。且從燈託的狀態來看,熄了已然有一段時日。
“怎麼回事?”言昭鎖緊了眉。
傀儡符那頭窸窸窣窣,玄無憂似乎也聽到了這邊的談話,詫異道:“小霄?”
“無憂師父,發生了什麼?”
玄無憂長嘆一口氣,一個頭兩個大,愁然道:“說來話長,三臺約……靈脈出事了,如今是一團亂麻。”
“你們方才說沈師兄,他怎麼了?”
“三臺約被毀,出現了不知哪裡來的裂隙,從之失足跌落進去,找不見身影了。”
據玄無憂所言,若水秘境開啟前夕,有訊息說找到了魔修動向,沈從之便帶著一行人前去追蹤,卻誤打誤撞破了靈脈迷陣,見到了守三臺約的幾名弟子。
沈從之深感有異,緊急傳信掌門後,發現那幾名弟子早已是枯骨一堆,靈脈之上遍是魔修,他與魔修纏鬥之時墜入裂隙,生死不明。
事關靈脈,暮雪派與玲瓏派的掌門皆已到場,雖已將三臺約中的魔修清除,但他們互相懷疑門派中出了細作,一邊等著璇璣派掌門,一邊對峙著互不讓步。
祝凌雲已然聽傻了眼:“外頭竟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
吳衣澀然道:“我們這裡也好不到哪兒去。”
言昭默不作聲,他心忽然狂跳了起來——這感覺像是抓住了什麼,但還差一點。就差一點,一個環,便能將這些事情全部串起來。
雲顧遊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別急。”
這道處變不驚的聲音讓言昭瞬間冷靜了下來。雲顧遊趁機抽走了他手中的枯葉,問:“何時放的?”
言昭眨了眨眼,清咳一聲,小聲道:“就是你帶我進鑑魂燈境那次,我偷偷放的。”
雲顧遊一頓,忽然想到什麼:“那幾盞燈很早就滅了,我們先前看到的是幻象。”
言昭補充道:“不錯,還有我見到的那個姓楊的劍修,他也是幻象。”
雲顧遊沉吟:“但依我所知,尋常幻術對鑑魂燈不起作用。除非……”
“除非什麼?”
一直沉默無言的花前突然接了話:“除非那幻術不是施在物上,而是在人的眼中,甚至是……魂魄上。”
“施在人身上?”言昭蹙眉,“但那些鑑魂燈,不止我們見過,當時參與燃燈儀式的人應當都見過。你是說我們所有人都被施了幻術?”
吳衣愕然:“這得是什麼境界?”
“不才技多藝雜,正好涉獵過這致幻之術,”花前眯眼一笑,“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不多……”他放輕聲音,低語道:“我所知道的,其中一人便是玲瓏派掌門,月瓊樓。”
言昭眼皮一跳,頓感背脊發涼。倘若玲瓏派掌門也趟了這趟渾水,那局面真是糟糕得再沒有了。
玄無憂那邊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沒聽見他們這段驚世駭俗的對話,否則一石激起千層浪,場面還要再亂一點。
只有沈雪還在低低地啜泣著,囁嚅道:“沈師兄……你們救救沈師兄。”
玄無憂拉住她:“你沈師兄……唉,怕是凶多吉少了。那裂隙古怪,人一靠近便會修為盡失,變作凡人,這一旦跌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沈雪掙扎道:“不會的!我在他髮帶上,刻了……刻了傀儡符,我方才聽到他的聲音了!”
玄無憂怔住,正色道:“當真?”
沈雪點點頭,隨即顫顫巍巍驅動了她那道蹩腳的傀儡符,玄無憂凝神聽了,還真聽到一些動靜,但模糊不清,只能辨認出是人聲。
就在此時,言昭這頭的傀儡符忽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與玄無憂那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言昭猝不及防:“沈師兄?!”
他又喚了幾聲,但沈從之沒有回應,不知是聽不見這邊的聲音,還是此刻神志不清醒。
玄無憂卻聽不見沈從之的聲音。他沉思半晌,方道:“怪了,可能兩個傀儡符起了呼應。小雪兒的傀儡符只在十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