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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歎的天才,平庸之中偶爾有一二添彩之處,放在人才輩出的仙道中卻也不足為奇。
他與那位坊主打過幾次交道,只覺得對方談吐不俗、極有涵養,且為人十分正直,因此在越陵山的仙盟大會中行過幾次方便,讓三七坊的弟子也得以嶄露頭角,好在那些年輕人不負所望,倒也拿了不錯的名次。
“為什麼要為了我……”晏伽神色動容,嘆息道。
懷鈞見此也有些詫異,自從晏伽假死後,三七坊便再沒來過越陵山,他也只當做趨炎附勢的小人一併而論,卻沒想到這些人也從未有過一日放棄追查真兇。
如此看來,三七坊當年是被弦無雙誆騙才招致滅門,直到最後,當坊主和那些內門弟子死在混沌兇獸的利齒爪牙之下時,或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什麼都沒能做到。
水霧徹底消散,晏伽看著那些慢慢淡去的身影,舉起佩劍向三七坊眾人行了抱劍禮:“多謝。”
王座上的那顆明珠依舊泛著流光,如同流淚的眼睛。晏伽將明珠撿起來,放進顧年遐袖中的乾坤袋:“年年,把這個收好,要物歸原主的。”
“她叫煙嶼。”顧年遐說,“她曾經為了救回一個人族女子,去懇求眾妙城的君王,又究竟為何這麼憎恨人族?”
“那個人族女孩兒,很可能就是她痛恨人族的原因。”晏伽道,“一人是一人,眾生是眾生,佛道兩家的祖師爺都曾有過此論,只不過二者極難平衡,或許她最後選擇了那一人吧。”
顧年遐抬了抬眼看他,伸手握住胸前的長命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看來千年前的那一戰,並沒有什麼取巧勁的法子。”晏伽收了納川吞海的神通,搖頭道,“不過是以血肉之軀填堵罷了,隨神族進入裂隙的那些靈脩,無一人活著回來,至於身後是勝是敗,他們也不會知道了。”
而今日他們所面對的災劫,甚至比一千年前更為嚴酷。
“師父,前路不可預知,您還是留在長明鎮休養吧,讓我去往前線便好。”懷鈞轉向晏伽,“您的身子不能硬撐。”
“一路都是硬撐過來的,不差這次。”晏伽道,“天要亮了,我們走吧。”
荒蕪的綠洲之上,一縷天光撐開了沙原的邊際。蕭千樹在傳音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