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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息灼熱,燙得晏伽一縮手:“你先起來。”
“晏伽……”顧年遐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呢喃,聽得晏伽後背一僵,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門還虛掩著,這光景要是被別人進來不慎撞見,怕是真的大事不好。
晏伽一咬牙,扛著顧年遐走到門口,一腳踹上門,又轉身回了內間將人扔上床,一手撐在顧年遐身側,另一手拍拍對方的臉:“顧年遐,小兔崽子,你給我正經點。”
他很奇怪顧年遐為什麼沒有用冰魄給自己調息,反而放任身子越來越燙,看這樣子也不像入魘,簡直詭異非常。
顧年遐眼底蒙著一層薄霧,微眯著看了看晏伽,接著一伸手摟住對方的脖子,臉頰不管不顧地貼上去,一下下磨蹭起來,身上銀鈴叮鈴作響,聽起來極度亂人心神。
晏伽抓住他的手腕,低聲呵斥著鬆手,也無濟於事。顧年遐的尾巴抬起來,緊緊攀住了晏伽衣襬下面被黑靴收束的小腿。
長到這麼大,晏伽不是不知道投懷送抱什麼意思,卻第一次切身體會到——懷中如烙鐵灼燒,卻和水草一樣纏繞著無法掙脫。他深知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但是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撥開顧年遐額前略帶潮溼的頭髮,低聲說:“年年,你認得我嗎?”
“晏伽。”顧年遐口中很清晰地吐字,“摸摸尾巴……”
晏伽沒再拒絕,手探下去,在小狼的尾巴上來回安撫著,感受身下的人逐漸安靜下去,最後臉上的紅色徹底消退,整個人閉眼躺在那裡,呼吸沉沉地睡去了。
看來是白天太累,回來實在撐不住。
晏伽又探了探他的經脈,發現一切如常,並無可疑之處。
顧年遐一直睡到晚飯時才醒,坐起來揉揉眼睛,本能地在房中找晏伽的身影,卻發現空無一人。
身體沒有剛才睡夢裡那麼沉了,顧年遐用了許久才回想起自己睡過去之前的事情,耳朵噌的一聲豎起來,耳廓慢慢紅了。
他有點難為情,躊躇了半天翻身下床,摸了摸已經叫了好幾聲的肚子,決定先去找點吃的。他走出內間,忽然聞到一股香氣,循味找過去,看到桌上用竹籠扣著飯菜,中央是一盅燉雞腿,都還是熱的。
只不過到處也不見晏伽人影,顧年遐看著滿桌的熱菜熱飯,鬥爭片刻,還是扭頭出了門,打算找晏伽回來一起吃。
他沿著內院找了半天,跟著晏伽留下的一點微弱氣息,摸進了東後園的一處小院,剛踏進去就看到中間的軒窗後亮著燈,人影憧憧,看樣子不止一個。
顧年遐悄然跳上走廊外的橫樑,身形隱在黑暗中,努力聽著裡面的動靜。
房中並沒有隔絕聲響的結界,他分辨出裡面說話的兩人,一個是徐晚丘,另一個的嗓音聽起來卻很奇怪。他仔細想了想,忽然意識到這聲音為何有些似曾相識——他與晏伽在長明鎮那家客棧裡,見到的那個與懷鈞交談的黑影,正是用這種男女不明、尖銳又扭曲的聲音說話。
“……我以為徐宗主改變心意了。”那人低低笑道,“那個名叫‘言年’的弟子,雖然只是外姓門卿,但沒有徐宗主的首肯,恐怕也拿不到牙牌。”
徐晚丘緩聲道:“徐家人不適宜修行外道,只是門卿的話,倒也無妨。”
那人道:“可徐宗主從前連門卿也不許入學宮,既然肯如此稍緩行事,也算是與之前所想不同了。”
“你想說什麼?”徐晚丘問,“開門見山吧。”
“幾千年來,我們作為人,誕生時便無半點法力隨身,從孩提起便要夙興夜寐、一心修煉,耗費數十年才能小有所得。而凡人之中又分根骨與天資,根骨上佳者是天之驕子,萬人矚目,那些天資平庸甚至毫無根骨者,也只能庸庸碌碌耗盡一生。”那人說,“許多人在見到這世間的高峰奇景之前,就已行將就木、油盡燈枯了。”
徐晚丘道:“人族本就短壽,如今得以窺見罅隙之力,只要專心修煉,百年之壽並不在話下。”
對面嗤笑:“如此徐宗主就滿足了?神族、魔族,初生之時便已經站在了我們窮極一生才能攀上的頂峰,倘若他們也無天生法力傍身,便不一定能越過人族,凌駕眾生之上。”
徐晚丘沒再說話,像是在思索什麼。
“拋卻肉身的桎梏,成神登聖。”那個聲音又說,“那些掌門和家主,只要從我這兒嘗試過法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滋味兒,就再也無法滿足於畢生積攢下的可憐修為。那些已過甲子、耄耋的靈脩,在自己的壽數即將到頭的時候,看到了永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