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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岱:“這是我師父留下的劍,萬一碰壞了可怎麼辦?”
此言一出,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顧年遐嚥下一口兔子肉,說:“劍不就是拿來用的嗎?要是怕磕著碰著,那它作為一把劍還有什麼用處?”
桑岱搖搖頭:“你懂什麼?這劍是我師門祖傳的,它不僅僅是一把劍,師父說它就是整個師門。”
晏伽笑出聲來:“我覺得你師父應該不是那個意思,他說這把劍就是師門,意思是祖傳的劍道都在這把劍上。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這世上沒有永堅不朽的神兵利器,劍總有一天會折斷,但劍道與劍心不會。”
“什麼形而上形而下的……”桑岱聽得暈頭轉向,“反正這劍我可得護好了,不能弄壞。”
吃過飯,桑岱收拾了他那鍋碗瓢盆,打算再拿去洗了,一併裝進自己的行囊。晏伽盤腿坐著正幫顧年遐梳頭髮,看著他前後忙活,忽然問:“怎麼,這些你全部都要帶走嗎?”
桑岱點點頭:“這些也是我從師門帶來的,都是用慣了的東西,我得帶著。”
晏伽也不想阻攔他,只是專心將顧年遐的長髮梳高,束在腦後,顯得颯爽利落。黑髮千絛萬絲地垂落顧年遐的肩膀,晏伽就那麼握在手裡,濃密柔軟。
顧年遐腦袋往他手掌蹭了蹭,很乖。
頭髮束起來之後,後脖子上那道疤也十分顯眼了。晏伽順手點了點,說:“休息吧,明天再趕路。”
顧年遐這會兒也覺得困了,打了個哈欠就臥倒在晏伽腿上,伸手按了按,閉眼睡了。
晏伽輕輕撫弄著他耳鬢長髮,心想顧年遐最近似乎越來越少變回小狼了,化形也穩定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有自己引導修行的緣故。
湊合睡了一夜,第二天晨起外面下了些雨,道觀裡外都潮溼一片。晏伽被顧年遐的耳朵蹭醒,睜開眼,順手將毛茸茸的東西按下去,聲音有點啞:“別鬧了,起床。”
桑岱早就起了,蹲在供臺前收拾行李,鼓鼓囊囊一大包,晏伽伸著懶腰走過去,看了一眼,問道:“你帶這麼多東西,御劍能起得來嗎?”
“御劍?我這一路都是走過來的。”桑岱怔然,“你們要御劍?”
晏伽失笑:“你知道越陵山離這裡有多遠嗎?暫且不說去越陵山,單是要走出這片山嶺,你只靠兩條腿,怕是大半年都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