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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遐起身抱住他,衣裳從肩上滑落,又被晏伽提起來:“以後好好穿衣裳,別哪天又喝醉了,我怕你光著身子到處跑。”
兩人收拾乾淨,準備去做些正事,就聽到外面放鞭炮一樣鬧起來,晏伽聽出好像是結界之外的響動,離這裡不遠,似是有大事發生。
顧年遐最近脾氣越發大,皺了皺眉,起身穿衣服:“有完沒完,又是誰來踢館了?帶我去看看。”
晏伽站著沒動,盯著他看。
“怎麼了?”顧年遐疑惑,
“剛才兇得嚇我一跳。”晏伽道,“本事不小啊現在。”
顧年遐撲上去啃了他嘴唇兩口,身體力行地兇給他看。
此時越陵山東南結界之外,凌綃正領著數十弟子和一干凌絕宗人對峙著,她踏在劍上,右手已經捏滿了一道咒訣,若對方忽然發難,她便會毫不猶豫地將此殺招出手。
凌絕宗自然也知道越陵山裡都是些什麼人,輕易不敢上前,只是仗著人多,也有了幾分膽量。
“我只說一遍。”凌綃冷然道,“滾出去,你們還能活。”
為首之人嗤笑:“越陵山的人都如此粗野,動不動就要人命嗎?怪不得接二連三出叛徒,我呸!把我們的師兄弟還來!”
凌綃不跟他們廢話,抬手便要施法,對面忽然又道:“凌仙師,我們敬您三分,那是看在越陵山的面子上——當誰不知道呢?你究竟為什麼和我們凌絕宗的門號是一個姓,難道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
此話一出,凌綃臉色霎然變了,依舊是沒開口,右手的動作卻彷彿被定住了一般,還在微微發顫。
“十年前,你連自己的名姓都沒有,還是我們老宗主賜了你淩姓,改名為綃。你倒可好,忘恩負義,眼見有了越陵山這個高枝兒,便背棄舊主了!”那人高聲道,“跟條誰餵了骨頭都會搖尾巴的狗有什麼區別!”
“住口!”凌綃怒斥道,“老宗主?你是說那個嫌我是女子而不肯授我劍法,反倒在我仙盟大會上奪魁之時,讓他心頭肉的親兒子頂了我名號的老混蛋?!”
越陵山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原是有這種事?你們凌絕宗的人竟還好意思到處嚷嚷!大師姐天資卓著,若非在你們那不入流的雞門狗派埋沒這些年,怕是還要更早幾年便能名揚天下!”
從前只是聽聞越陵山護短,只幫親不幫理,沒想到竟然能護短到這個地步。凌絕宗眾人一拳打到棉花上,甚至還把自己摔了個跟頭,自然是氣不過。
說不過,便開始潑皮無賴:“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凌綃冷笑:“狗屁的一日為師,他連半日師父都沒當過。就算他不肯讓我學你們凌絕宗的劍法又如何?我就是練自創的劍法,也能在仙盟試劍會上奪得第一,難道那缺心少肺的膿包頂了我的名號,就能一飛沖天了不成?”
兩邊爭執不下,看來凌絕宗今日是打算無論如何也要進去,這讓凌綃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自從晏伽回山,各種尋釁便接連不斷,難不成凌絕宗已經有人知道他還活著的事?
況且又是趁著懷鈞不在的當口,擺明了是想要趁虛而入。
“不管了,別怕他們,我們衝進去!”凌絕宗眾人叫道,“一定要將他們的狼子野心公之於仙道!”
一道凌厲劍光忽然從天而降,驚雷一般劈向他們腳邊。那些人嚇得猛然向後退去,抬頭一看,身穿綠色衣袍的少年御劍負手而立,睥睨著凌絕宗的幾人。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便是唯唯諾諾、恨不得找個地縫兒把自己塞進去的桑岱。
“鈞兒,你回來了?”凌綃微微舒了口氣,“不必理會這些雜碎,我會逼退他們。”
來人正是越陵山現任掌門、晏伽座下的唯一親傳弟子,懷鈞。
懷鈞眼皮都沒動一下,彷彿這幾個人在他眼裡不是人,而是不值一提的螻蟻,連伸手碾碎都覺得費工夫。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桑岱戰戰兢兢地喊了一句,“說出來嚇死你們!”
懷鈞看了他一眼,沒開口,像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桑岱一下子出了滿身冷汗,咬牙切齒低聲道:“我給你起調兒呢,趕緊把你名號說出來嚇死他們……對了,你是誰啊?”
他只是覺得懷鈞看起來特別厲害、特別穩重,肯定是條值得抱的大腿,卻不知道這少年究竟姓甚名誰、是什麼身份。
懷鈞似笑非笑的眼神從他身上抽走,桑岱瞬間感覺到肩頭壓著的千斤巨石被移開了,捂著心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