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口,恐家人也遭此殺身之禍,卻不敢直呼真兇名姓,也無力復仇,只能在此哀哉痛哭’。”
“被人害的?”晏伽心想果然如此,從一開始,那位財主傾囊修明月鄉的事情就不合常理,彷彿只是上趕著完成什麼人的命令,而在那之後沒了用處,便被隱秘滅口,知曉內情的妻子家眷最終也難逃這一毒手。
紅煞:“我又問他屍身何在,他說在那酒樓的楠木大柱中,已然化為森森白骨,希望有人幫他收屍。但這忙我可幫不了,便走了。再後來我就沒見過他,那等弱小殘魂,要麼自行消散,要麼被其他大鬼一口吞吃了吧,誰知道呢?”
晏伽和孫渠鶴臉色俱是一變,他們都記得當時入那明月鄉,大廳與迴廊兩側盡是那種奢華昂貴的金絲楠木柱,路過時或許還停下細細打量觀摩過一番,現在居然說不知道哪根柱子裡砌著屍體,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慄。
紅煞很欣賞這兩人幾乎作嘔的表情,轉身重新踏回了轎中,繡著大紅囍字的布簾落下去,喜轎搖搖晃晃再度被抬起,吱嘎響著從三人身旁經過。轎中的哼唱聲婉轉渺茫,簾子被風微微吹動,似乎能看到一道婀娜的剪影。
“桃花紅,杏花白,花中爭有紅白色,無皮無臉對鏡枉斷腸……”
孫渠鶴打了個寒戰:“她這歌唱的是什麼意思?”
顧年遐:“桃花酥、杏花酪?後半句沒聽懂,罵誰沒皮沒臉呢?”
晏伽聽著那紅煞的歌聲漸漸消失不見,好像懂了些什麼。他撫了撫胸口,說:“你們可親眼見過橫死之人?”
兩人齊齊點頭,晏伽又道:“人頭被猛力敲打,不就是紅白混雜、淌落一地?傳說有的厲鬼能剝人臉皮,再敷到自己臉上,改變容貌,稱作‘畫皮之術’。”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孫渠鶴臉色蒼白,連連向他揮著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避諱……我早上好不容易才吃了些肉包,你再說我要吐出來了!”
晏伽哈哈一笑,把顧年遐那些寶貝都塞回他袖子裡,順手摸了一把小狼腦袋,就往前走去:“走了,前面的路可以御劍,我們快些抄近路吧,免得夜長夢多。”
顧年遐不等他說,自覺化作小狼跳到他身上,還不忘將佩劍甩給對方。晏伽接過顧年遐的魄寒劍,施法御空而起,絲毫沒有因為不是自己慣用的仙劍而手忙腳亂。
不過這也得益於兩人平時那說正經不正經的調息之法,這柄魄寒劍已認顧年遐為主,但晏伽用起來也得心應手,御劍騰空如履平地,雖然不似自己的法器那般好用,卻也能頂不少事。
顧年遐平時用劍甚少,北境狼族的尖牙和利爪本就是勝過這世上一切神兵利器的存在,雖說百年來也跟著越陵山學了些劍道,但若真遇到危急應戰之時,怕是還得化出原身,以魔族之力應對。
孫渠鶴也御劍跟上,很快便和晏伽齊頭並行。眼下的氣氛莫名尷尬,起初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還是孫渠鶴實在憋得難受,才開口問:“你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嗎?”
晏伽雙眼望過腳下的山林,又落向遠處的群山。他抿了抿嘴,覺得胸口鬱結難解,總歸是多年來守著秘密的壓抑讓他時時透不過氣來,但這曾經是他親口答應過師尊的誓言,哪怕到了千夫所指的時候,他所要做的,也是能撐多久是多久。
從答應成為越陵山掌門親傳弟子那天,他就註定要放棄一切為自己辯白的機會。
“……什麼……為什麼……不能……”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不能……永遠不能!”
晏伽收回心神,搖搖頭:“沒有什麼秘密,是我自己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
孫渠鶴撇過臉,神色失望。
東湖城距越陵山百里之遙,御劍沒個天是斷然到不了的。傍晚時幾人落在一片樹林中,四面環山,看不到什麼人煙,更別說找地方吃飯了。
顧年遐垂下頭,沒精打采道:“我肚子餓了,晏伽。”
“好好,等下給你找點東西吃。”晏伽拍了拍頭頂趴著的小狼帽子,說道,“先找個地方落腳。”
孫渠鶴四處張望著:“怪了,剛才在天上明明看到有間破道觀,怎麼下來卻不見了?”
“再往前走走,我絕對不會認錯路的。”晏伽說,“那破廟好像在一片山坳裡,我看看……對了,是那邊。”
他穿過一片灌叢,果然看到群峰環繞的羊腸山路上,落著一間破敗不堪的道觀,也不知道是供奉誰的。但晏伽一貫秉著“滿路神佛救苦救難不拘小節”的道義,向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