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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使司手下偷出的東西。”甘令聞說道,“其禍乃不周山之後所始,我兄妹二人卜算天命,不久前窺見來日,知曉將有山巒崩缺之災,其後的邪物必定傾巢而出。原本按慣例需將此事報給大使司,但她與其他使司卻要我們隱瞞不發,甚至放任學宮的泛濫。”
甘令望道:“叛變的並非我與兄長,而是神殿其餘六位使司。七使司各負其職,我們兄妹自小為大使司所扶養,司觀星推演之責。我們本應以神殿之名告知仙道大災將至,卻因此遭到殺身之禍。”
晏伽若有所思道:“身負預知之能麼……難怪被神殿追殺,你們這種人很危險,若不能為人所用,就一定會被人所殺。不過就憑這幾句話,我還是不知道,該信神殿,還是信你們呢?”
甘令望語氣堅定:“結界一定會破。”
晏伽看向甘令望,但對方竟然沒有接下一句,不知為何還有點不習慣:“你不說點什麼?”
“兄長已經說完了。”甘令望道。
顧年遐扯了扯晏伽:“她本來都不說了,你怎麼非得惹她再說一句?”
晏伽問道:“你們設計讓城外壁畫展露,也與這件事有關?”
甘令聞道:“那幅壁畫上的東西,應該與千年前眾神之戰有關,或許來日能夠挽止天道崩毀。”
甘令望:“那些穢物已經再度現世,我們需要越陵山的幫助,否則‘外界’洞開,天下很快就要和七年前一樣了。”
“越陵山自會撐住的。”晏伽忽然制止了兩人接著說下去,“此事不宜在人前談論,二位既然是神殿使司,應該知道何為秘密。”
甘令望看著他,正色道:“晏仙師,三年前的教訓,還沒讓你明白何為‘堵不如疏’嗎?一味瞞下去,於仙道、于越陵山都沒有任何好處,若你不將其中道理昭告天下,又有誰幫得了你?”
“這麼多年,一直是越陵山鎮守西北門戶,當年若非孫氏作亂,又怎會有青崖口之禍?”晏伽冷聲道,“你們要看什麼壁畫,都與我無關,但只有一點,若二位也知曉越陵山世代保守的秘密,就不要捅破,事情並非你們想的那樣簡單,也不是說出來大家就能坐在一起握手言和、共商對策的。”
他說罷,轉身就要走,甘令聞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說道:“晏仙師,你明知道學宮中的東西,就是來自‘外界’混沌之力,為何還要隱瞞不說呢?!神殿集體叛變,與學宮勾結,妄圖以整個仙道作為爐鼎豢養混沌,你明明知道,為何一意孤行!”
晏伽眸色一冷,轉身猛地扼住了甘令聞的脖子,一把推到前廳的柱子上,“住口,你們久在神殿中不食人間煙火,怎麼會知道有些事情並非一兩句話就能論斷的?你以為當年的孫氏不清楚這個道理嗎?你以為仙盟上栽贓我的那些人,會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嗎?!”
“我知道……你不再相信仙道中任何人了,包括費城主。”甘令聞艱難道,“但是你要……相信我們……”
“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是神殿派來唱紅臉的?”晏伽的手越收越緊,“相信?任何人動動嘴都可以說讓我相信他,可我只能賭錯一次——我真的只有這一條命了,不能再錯。”
甘令望衝上來拉住晏伽,急切道:“晏仙師,我知道仙道曾將你戕害至絕路,但我兄妹二人可以使司之名與性命擔保,至少我們和費城主會站在你們這邊,你實在不必一力承擔!”
晏伽不為所動,顧年遐看出他有些不對,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晏伽,他修為不如你,你會把他掐死的。”
“寂照……還階上……”甘令聞快窒息時,急中生智脫口道,“明月……歸……吾鄉……”
晏伽瞳孔縮了縮,一下子鬆開手。甘令聞脫力地摔倒在地,被甘令望扶起來,劫後餘生地大口喘息著。
“這是我師尊私下隨口吟的詩,並未落於書面,你怎麼會知道?”晏伽難以置通道,“你們見過她?”
甘令望抬頭道:“數年前於神殿中幸睹先師風采,她將此詩贈與我們,作為今後有求于越陵山時的拜帖。”
“我知道她的意思。”晏伽垂下雙手,“她是讓我可以相信你們。”
甘令聞見他冷靜下來,便趁熱打鐵道:“樂仙師並非可以隨口許諾之人,她這麼做,必然是有所預見。越陵山已經獨自撐了太久,你應該試著相信其他人,並非整個仙道都和孫氏還有凌絕宗一樣。”
顧年遐揉了揉他的手,對甘氏兄妹說:“他不想說,不要逼他了。”
晏伽神色略微鬆動,卻還是沒有讓步